“是有人让我一定要去北盛。”
丛绿手里的鸡汤都不香了,赶忙凑过来坐在珍娘身边:“谁啊,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珍娘低下头,罕见地泛起红晕:“一个救过我的男人。”
丛绿立刻想起了在下人房撞到的那一幕,珍娘说的男人,就是他罢?
“我本是南都人,因着父母双亡,便孤身一人来投奔姐姐,也就是珞州州牧的夫人。一开始,他们待我很好,我亦是感恩戴德。直到有一天,他们送来了一套华美的衣裳——”
珍娘双手紧紧地攥着膝上的衣角,当日的屈辱仿佛又到眼前:“原来,他们将我养好,是要把我送给人做玩物。我誓死不从,他们就要对我用麻药。然后,我就一头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丛绿手中的鸡汤一点一点地凉下去,她索性搁在一旁,紧紧地握住珍娘的手:“后来呢?”
“后来呀——”珍娘凄然一笑:“醒过来,就是在地窖里,他们把我关起来不给饭吃,逼迫我就范。我也不知熬了多少天,眼看快死了。忽地有人闯进地窖,把门开了。”
她永远忘记不了他痞痞的声音:“这没有酒,倒有个女人,还快死了。”
接着,她被翻过身来,迷迷糊糊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只大掌在她面上抹:“长得不错,老子正好缺个女人。你可记着了,以后,你就是我崔崐的女人。”
丛绿眼睛发亮,问:“所以,你是在珞州被攻破的那一天得救的?救你的崔崐是郡王的手下?我见过么?”
珍娘无奈:“你问这么多,叫我回答哪一个?”
“都要回答。珍娘,你话不能说一半,会憋死我的。”
珍娘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抵挡不住:“对,他是郡王的手下。如今出去办事了,还未回来,你没见过他。”
“他的名字怎么写?”
“崔崐。”珍娘在手上比划。
丛绿默默念了两遍,心中对此人无比好奇。
“丛绿,劳烦你一件事。”
“珍娘,你直说。”知道了珍娘的秘密,丛绿只觉得与珍娘亲近不少。
“他这一次外出,不知何时能归,若是我等不到了,你替我将这个荷包交给他。”
丛绿眨眨眼睛:“啊?”
“一个月期限要到了,我不想问姑娘要解药了。”
“那个——珍娘啊。”丛绿咽了咽口水:“我们姑娘给你吃的,其实是她的调养药丸,她那时候不知道你究竟是何目的,吓唬吓唬你而已。”
珍娘:!!!
紧紧相贴
一顿鸡汤锅贴,吃的三人面色红润,热气腾腾。澹台桢放下碗筷,对澹台怀瑾道:“饭也吃完了,你——”
澹台怀瑾咂咂嘴吧:“表哥,时辰还早,你陪我去练练骑射罢。舞会过后便是格木夏狩,我可不能给澹台皇族丢脸。”
澹台桢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临时抱佛脚,现在知道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