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头的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只当这东西不存在么?只要你不动,就没有人能把它拿出来。它在里头还好。要是拿出来了,以后麻烦的事就会层出不穷。你以为当时你妈作死作活非得要那样东西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它有一种特殊的能力。”
“什么能力?”
“你自己想想呢?”
“跟我天赋异禀有关?”
老头没说话,像是默认。
谭以观却道:“那我就更得拿出来。”
老头面色阴沉,“为了凌昺?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小子现在身上有大麻烦。不过这可不是你去拿那件东西的理由。你帮他我不反对,但是谭以观,你是谭家的长孙,那件东西以后是要留给你儿子的,你千万别给我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秦风集团秦总的小女儿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你么?他们家跟我们家也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的问题也得考虑起来。”
“你自己自由恋受,让我去考虑联姻?爸,良心不痛么?”
“我的良心都不跳了我还痛个屁!反正跟那个凌昺肯定不行!”
“我又没说我跟他是那种关系。”
“不是么?”老头一副怀疑的神情看着谭以观,“不是就好。要是让我知道你真的跟他有点什么,我跟你没完!”
“跟我没完?”谭以观“叮”的一弹指,手上就跟变魔法似的多出一张符来。
老头一看这符就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干嘛?”
谭以观说:“本来看你无聊,想给你烧个电视,再烧几个美人,烧一条大河再烧点渔具,看来你也不需要了。”
老头生前几大喜好全都在此,听完果真有些犹豫,片刻过后怀疑地问道:“大河也能烧?”
烧家电这个他知道,但还从没听说过烧大河。
谭以观说:“怎么不能烧?想烧什么都能烧。”
老头果然有点心动。他年纪大了,如今又成了鬼,对于美人什么的其实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一把年纪还包养个小情人那纯属是中了邪。但是钓鱼这事他还是很喜欢。他还喜欢看抗战片。
可是保险柜里那东西是真不能动,于是老头朝谭以观勾勾手,“你来。”
谭以观耐着性子走过去,忽而一股凉意凑近,老头在他耳边嘀嘀咕咕,“那东西拿出来不难,难的是你以后怎么再设出任大师设的那样强大的符阵。这东西一破你就弄不回去了。我当时就是没听你爷爷的,想着只不过拿出来看看而已,能有什么问题?结果你也知道了,你拿上那档东西,变得有些‘特别’,而你妈当时也跟疯了一样非要那样东西,跟在我身边好几年的助理也突然没了。我理解你妈她当时很可能是想拿这东西去给王玉川治病。但你也知道,你爸我虽然不着调,可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这点我还分得清。”
谭以观从没想过自己的能力特殊居然还与另一人有关,“爸你确定?是我当时拿了那东西,然后你的助理没几天就没了?”
谭明舟点点头,凝重地望着远处,“我从来都对逆来顺受只懂得服从长辈的人嗤之以鼻,但那是我唯一一次后悔没有听你爷爷的话。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件事与你有关,是因为就是从你拿起那样东西开始,你身上就有一股气一直在往那个赵助理身上流动,他当时就有点像失了魂一样,等回去就病倒了。”
“可我怎么不记得这事?”
“废话,气是从你后脖颈流走的,当时赵助理就站在你身后。他应该是看不到那股气,所以他没有什么特殊反应。我是怕说出来你害怕,所以直接把东西从你手里拿走了。”
他一拿走,那股气也就断了。但他看过,他拿着时那东西并不会带来任何不同效果。
谭以观想起小时候,的确是有个姓赵的助理一直跟在他父亲左右,可后来突然就不来了,居然是这个原因?
“那您还记得看到的是什么颜色的气吗?”
“记得,浅金色。这么多年一直没跟你说是不希望你心里有压力。谁知道你居然会因为一个外人想取出这东西。”
"怎么能说是外人呢?"
“不是外人难不成还是内人啊?你给我清醒点!总之绝对不许你动那里的东西!”
“行,不动就不动。但你得告诉我那个赵助理叫什么名字,以前住哪。”
“你要干嘛?”
“自然是查查他到底什么原因死的。”
如果真的是因为他死的,那他这相当于欠一条人命。他老子去投胎前要钩心喂蛇上铡刀,他只会比这更惨。
各种罪名里伤人性命几乎是最严重的,这要是真的,他这些年积的功德搞不好都白干,还得倒搭,这可不是件小事。
老头说:“告诉你也行。但是你得给我烧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
谭以观说:“我手头现在没有那么多。先给你烧个电视看看,剩下的晚点给你烧。”
老头还有点不乐意。但是有电视看也不错了,总好过自己对着一片黑暗,那可真是要疯!
谭以观烧完电视,拿到赵助理的信息之后就把老头收进符里。之后他又开车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身上多了把匕,以及他的镇魂杵。
“看看这把行不行。”谭以观直接把东西拿给凌昺。
“你拿的东西哪有不好的?”凌昺简单看了看就收起来,看到谭以观的镇魂杵也拿回来了,伸手便要。
“你也想用它?”
“不是。我给你在上面加点东西。”
谭以观把镇魂杵给凌昺,凌昺接过来举过头顶,放到了祖师爷的供桌上。接着他给祖师爷上了香,虔诚地跪拜,待那香快要燃尽的时候,把镇魂杵重新拿在手里,杵杆拧开。
上次他看到里面是空心的,这次果然也一样。他将底部那段放下,顶部带龙头的那段拿起来,然后用自己的符笔,在镇魂杵杆内壁画上了一圈符文。
由于角度问题,画起来十分麻烦。但凌昺还是耐心地画,画了上段画下段,画完重新接好头尾,还给谭以观。
谭以观重新拿在手里时也没觉得与之前有什么不同,“画的什么符?”
凌昺说:“等以后你用起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