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本宫带你去!”
赵徽鸾拉上完全压不住嘴角笑意的沈知韫,刚要迈步,想起来还有温霓禾,便道:
“你不是也想看吗?同本宫一道吧。”
说着,她同沈知韫先下了阁楼。
斗诗
沈知韫喊静妃“姨母”,赵徽鸾与她自幼相识。
前世因为温霓禾的介入,她与沈知韫渐行渐远,后来也是从温霓禾口中得知,新帝欲利用沈大儒在天下学子心目中的地位,强纳沈知韫为妃,沈知韫以一尺白绫吊死在闺房中。
“嘶——殿下,你手劲怎么这么大?”
赵徽鸾反应过来,不但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
“许久不见婉婉,本宫想的很。”
沈知韫嫌弃地啧了声。
探春宴上,众女眷看似坐着闲话品茗,视线都忍不住往翠柳堤方向瞄。
离得这么近,谁能不好奇呢?
“听闻前日三甲游街,颇为热闹。”
赵徽鸾起了个头,那些特地去包雅间看游街的闺阁女子不好坦言,便借口从自家父兄那听来的盛况描述给赵徽鸾听。
听得赵徽鸾一脸神往。
“本宫未能目睹盛况,甚是遗憾。”
温霓禾忍不住偷偷觑了她一眼。
赵徽鸾装作突发兴致,提议道:“不如,你们随本宫一道去对面琼林宴?”
好些人的眼睛都亮了,只是碍于礼数,不敢接话。
沈知韫一脸正色道:“殿下,这于礼不合。”
温霓禾捏着杯子的手,不禁抖了一抖。
“无妨,既是探春宴,你们便当是随本宫去琼林苑一探春色吧。”
“不愿去的,本宫亦不强求。连秋,拂冬,你们俩好生服侍好各位小姐。”
说着,赵徽鸾起身往小桥走去。
沈知韫是被赵徽鸾拉着走的,瞅着确实像是受胁迫的样子。
“简简,你不是最不耐诗词歌赋的吗?”
沈知韫压低嗓音问。
“本宫是去探春色。”
赵徽鸾拍着她手背,一语双关。
温霓禾远远瞅了她二人一眼,她才懒得理这虚伪的两人,她现在只想知道,陛下下赐婚圣旨了没有。
琼林苑的守卫见一群女子三两携手而来,刚要制止,被赵徽鸾一个眼神吓退。
实在是,刁蛮公主惹不起。
众人穿过游廊,隔着花丛,逐渐缓下脚步,里边传出内侍诵读的声音。
“……音绝一色呼风至,疑似星云落九霄。”
在一片叫好声中,响起男子温润谦和的声音。
“蒙陛下与诸位大人抬爱,微臣拙作,能有抛砖引玉之功效便好。”
又听永昭帝道:“王爱卿乃我朝探花郎,不必自谦。”
“那就是探花郎啊。”
“写得真好!”
赵徽鸾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低声问沈知韫:“他这没头没尾的,写的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