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楼终于从大虾的香气中回过神来,开始思考和玉商合作的可能性。
当大虾烤熟的那刻,任西楼缓缓开口说道:“我和你合作,但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玉商笑了笑,用匕将大虾竖着一分为二,用一块布料包裹着递给了任西楼。
经过一番询问,任西楼了解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什么情况。
这里被称之为死漠,是西漠中最混乱,最难生存的地方,因为终日的风沙与极其稀少的绿洲,导致其他地方混不下去的人们都来到了这里,而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法律制度可言。每一片大漠都有着至少一座沙城,那里便是这大漠中最为安稳之地。
除此之外,散落在各地的还有着各种团伙,被成为沙邦,其中的头领便被称作沙枭,沙枭们手下的构成大同小异,大片大片的沙鼠,一般是由奴隶和还未成长起来的小孩子组成,为沙枭们采集情报,寻找水源。还有着沙鹰,沙鹰便负责厮杀,出去狩猎,抢夺水源。
一般而言,沙枭手下还有着各种各样的奇人异士。
玉商并不打算将任西楼手中的灵器暴露出来,暴露出来说不定便要被杀人夺宝,玉商并不想就这么将那件灵器送出去,他有他的图谋。
任西楼吃完大虾后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水,将百龙砚传给玉商,玉商喝了一口顿了顿,又使劲喝了两口。
任西楼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服,准备脱下来好好的洗个澡,玉商皱着眉制止了他,“你就这样,这样才像是在这片死漠中摸爬滚打的‘沙鼠’。”
任西楼无奈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往地上一躺,看着玉商变形的胸部担忧地询问:“你的伤怎么办,你这样,很难。。。。行动吧?”
“我感觉我的伤在愈合,至少比起平时受伤愈合快了很多了,应该是你那个灵器产出的水有疗伤的功效。”玉商说到这里又多看了两眼百龙砚,他不清楚灵器是不是都是这样,但那不起眼的黑石头确实不负灵器的盛名,如传闻中一样,很厉害。
任西楼蹭的便起身,再次注入灵气到百龙砚中,玉商手中的百龙砚又开始冒出水来,玉商看了看任西楼,“你不用摸着这黑石头也能使用它?”
“嗯,我只要往里面注入灵气就行了,你非不信我。”任西楼无语的撇了撇嘴角,走到玉商面前,将玉商衣服拉开。
“你干什么?”玉商有些警惕,但任西楼牵引着水流将水抹在玉商的伤口上。
刚涂抹了两处伤口,玉商便摆了摆手,“现在不急着疗伤,先去把那头沙狼给抓住。”
任西楼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很快便只剩下了玉商断掉的肋骨处的伤口还没涂抹。
看着那裸露的白骨,任西楼不禁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玉商是怎么忍住这疼痛,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任西楼看着这伤口束手无策,低着头嘀咕着:“对不起,我不该。。。的。”
倒是玉商戏谑的开口:“你是爱哭鬼吗?我都没哭,你没事就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能不能像个汉子一样啊,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
玉商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任西楼,无奈的拿出一叠符纸,“你的东西,拿好了。”
任西楼眼含泪水的看着那一叠符箓,将那一叠符箓揣进自己怀里。
“爱哭鬼别哭了,先去找那头沙狼吧。”
任西楼一脚就揣在玉商的腿上,疼的玉商嗷嗷叫,“你劲儿怎么这么大?!”。
“练。。。。。练的。”任西楼已经不再库库流泪,但还在抽泣。
“别哭了,把你那几张纸弄燃,走去把那只沙狼杀了。”
“没。。。。。。没了,燃火符都被用完了。”
玉商好像已经轻松了不少,拿起匕就割向任西楼的衣服,又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布料,迅组成一个火把,点燃后让任西楼拿着去追那只沙狼。
“我走了你怎么办,狼应该是群居动物才对。”任西楼从玉商手中接过火把。
“你去吧,那头狼是战败的狼王,本就在族群之争中负了伤,被驱逐出了狼群的,周围我都摸了个遍了,陷阱都没触,周遭就这一只狼,现在它都还没走出这处戈壁。”玉商咬了咬牙,摸了摸胸前的伤。
任西楼被玉商这一番话震惊到了,这么重的伤,走了一圈戈壁,还设置了陷阱?还这么轻易就看出来了那头狼的情况。
“你自己小心,我尽快回来。”任西楼看向玉商,脸色凝重的说道。
玉商笑了笑,丢出自己的匕,“拿好了,快去快回。”
任西楼接住玉商抛过来的匕,向着黑暗中走去。
玉商将剩余的布料放在自己身边,整理了一下,拿起几条布料裹住一根树枝,又看了看任西楼举着火把在黑暗中奔走,眼中闪过一抹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