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沫反抗,他们就用看自己那生病了、精神不正常的妻子的目光看他。
“没关系,你不是不爱我,你只是忘了、病了。”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心安理得关着颜沫,无视自己的良心和道德底线,接受颜沫仇视憎恶看他们的目光。
“这群疯子!”
靠着逃出去的信念,颜沫压下恶心慢慢吞咽食物。
吃饱后安知寒看着青年剩了饭的碗,还有面前没怎么动的菜,眉心紧蹙:“小沫,你是不是吃的太少了?”
颜沫不吭声。
安知寒摇摇头,担忧而无奈地劝:“小沫你看你都瘦了,我知道你没什么胃口,算了。”他叹息,“明天再给你换个厨师,下次不能这么任性了,知不知道,嗯?”
垂在膝头的手攥紧。
“…知道了。”
青年冷淡的低头小声说。
“这才对,我就知道小沫最懂事。”
男人满意地笑起来。
夜晚,成为一日丈夫的男人脚步轻快地去洗澡,洗完了他把青年推到卫生间,催促着颜沫洗。
如果颜沫不同意,也许他就要跟着进来帮他洗。
颜沫沉默地冲洗干净,换上新的一模一样的白色宽松睡衣,接着他刚推开门,就被早就迫不及待的男人牵着手走进了卧室。
窗帘拉上。
灯光熄灭。
房间内颜沫躺在床上,侧脸埋入柔软的枕头,黑一缕缕散在布料上面,没有感情的眼珠望着前面墙壁上贴的墙纸密密麻麻的花纹。
床边围满了血红色的花,似乎只要垂下手就能攥紧其中一朵,用力将它碾碎成糜烂的汁液。
而他身后的男人搂着他,唇鼻埋入他的脖颈痴迷地呼吸。
颜沫不想知道身后的人在想什么。
但他偏偏知道。
对方大概是硬拖着他,陷入内心幻想出来的、他们是一对正在床上享受慵懒时光夫妻的设定中。
属于别人的微凉的鼻尖在后颈上滑。
它轻轻地蹭着。
时不时嘴唇偷偷地亲吻一下凸起的圆骨,溢出欢愉的低笑。
收拢在腰腹的手太用力,把衣服勒出一圈纤细的痕迹。
颜沫想说自己有点想吐,滚开,好恶心。
但实际上他什么都没说,就躺在那里被抱着。
“小沫……”
身后男人含糊地呼唤他,探过身嘴唇碰了碰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