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跟了一句,“哪儿伤了,我瞧瞧。”
魏蛟没见过世面,昨晚确实太莽撞了,他自己也知道,早上走的时候,萧旻珠从被子里露出来的脖颈那块雪白皮肤尽是可怜的红痕。可想而知衣衫底下会是多么惨不忍睹的景象。
萧旻珠脸有些红。
他还想看,看哪儿?
要点脸吧。
“不要,我自己涂。”萧旻珠不自在地偏开头,拒绝了他。
魏蛟先斩后奏早已经打开了药管,修长的手指挖出一块晶莹的药膏,十分贴心地道:“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帮你吧,再说了你全身上下哪处我没见过。”
魏蛟没脸没皮地说出这句话。
他要什么脸啊,脸能当饭吃吗?能哄到媳妇吗?不能。
……
萧旻珠身上确实不舒服,但她不好意思给她的两个侍女说,只能一直忍着。
萧旻珠和魏蛟僵持了小半刻,最后依不过,便让他瞧了。
以前怎么不觉得魏蛟脸皮这么厚呢。
下半身凉飕飕的,萧旻珠躺着装死,拿个枕头遮住自己的脸。
那里的肌肤本来就柔嫩,经不起碰,变得有些红肿,膏药触在上面,动作温柔地涂抹开,像一朵晶莹剔透含羞半露的花蕊。
魏蛟眼睛都快不会眨了。
上面传来女子半是催促的羞嗔,“好了没啊?”
魏蛟喉结动了动,“马上。”
魏蛟像个尽职尽责的郎中,格外仔细的检查了伤处,确认每个角落都细心地抹上了药膏,才舍得放下萧旻珠的裙子。
就是涂个药把他自己整的耳根子熟透了一样。
“还有其他要涂药的地方吗?”魏蛟问,他记得上面好像有点破皮了。
萧旻珠红着脸拒绝:“瞧得见的地方我自己来。”
魏蛟神情像是有些不情不愿地将药管递给她。
萧旻珠背身迅速涂完药。
熄了灯,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白天睡多了,萧旻珠还并不怎么困,在闭着眼睛数羊。
九十六只羊,九十七只羊,九十……哎。
被窝里悄悄伸过来一只手,先是勾了勾她的手指,没被拒绝,就微微用力,一点一点地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
萧旻珠没发出动静地侧目,旁边的魏蛟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没想到私底下还搞小动作。
还怪纯情。
萧旻珠默默地想。
不行
旬翊,淮阳郡人,年轻时曾在朝中做官,因其过于刚直的性格为洛阳权贵所不容,后来机缘巧合成为了魏畴手下的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