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个更糟糕的结果。
游一雪半晌不说话,江闻的消息也还没出去,他尚在想该什么。
他又不好原因,可这么久不回林时见,林时见肯定气上加气,不想理他。
游一雪眼里又开始泛着泪光,眼神紧巴巴的落在江闻身上,不知道接下来这些话该怎样开口。
实在是很奇怪。
“怎么了?有钱总共能治好。”江闻反倒当起那个宽慰的人,只是没那么走心。
江闻感觉游一雪下一秒就要宣判他将死亡,游一雪今天未免也太感性了。
他说完那句话后,却没空关注游一雪脸上表情作何。
林时见微博上的话很有效力,无论今晚是不是会被赶出去,他都需要去一趟,不然将没有以后可言。
像是后颈压根不带丁点苦痛,风霜雪雨都是细细涓流。
他很快从病床上起了身,然后套上游一雪准备好的风衣,嗓子嘶哑着,江闻声音比刚才说话更大,他问,“车钥匙在哪里?我要出去一趟,就不回来了。”
“江哥。”游一雪喊住江闻,她深呼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她制止,“你现在不能出院。”
江闻不明所以,他笑,甚至还粉饰太平,“有什么不能出院的,只是小伤,没有很痛。”
什么小伤!
“没有很痛,是因为打了麻药。”游一雪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很快她就伸出手背把它擦掉,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医生说你的腺体损坏了,需要住院观察。”
什么——损坏了?
a1pha的腺体似盔甲,轻易不会受伤。
而受伤愈合起来又不会太难,腺体衰竭的人每年不少,可腺体损坏的却是寥寥无几,甚至好几年全国都难找出几个。
听到了让人很难以置信的事情,江闻的动作这下才终于顿住。
他看向游一雪不解其意,甚至怀疑游一雪今天故作诙谐想逗弄他。
但他不可能没听懂,下意识自欺欺人罢了。
“今天胆子这么大,还和我开玩笑。”
那层假面具撕不掉,江闻笑着温声说话,可是总感觉和没什么色泽的眼睛一样,整个人透着没生气的木,像个用尽机关造就的精致偶人。
可游一雪有什么道理要去欺骗他,哪个打工人喜欢对老板说些这种敏感的话?
“我没在开玩笑,”游一雪垂着头,将落在鬓边的丝往后捋了捋,黑色零碎的落在耳廓那,她声音哽咽,“医生还说,情况不是很好,可能会终生损害。”
这些全是实情,绝无隐瞒,游一雪终于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江闻应该知道,也有权知道。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闪电和雷鸣一齐擦过玻璃,留下一道白闪的裂缝。张牙舞爪的触角蔓延散,墨色的瞳孔被击打出一簇透明火光。
江闻下了床,此刻和游一雪隔得不远,他盯着游一雪拿的报告单,即便有轻微的近视眼都叫他能看清楚。
明明自行验证了番。
江闻却突然沉默了下,不过唇角弯起的弧度没下降分毫,还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做派,没有什么能将他打倒。
他显得更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