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瘾犯了,一边说,关皓一边扒开自己的衣服领口。
他想了想电视里是怎么演的,颇为传神、幽怨的瞪了黑瞎子一眼,假装愠怒的抱怨说:
“你把我当鸡腿连咬带啃的,你这叫不敢生气?”
黑瞎子挑眉,眼前冷白胸膛上的显眼吻痕让他没忍住勾了一下唇角,然后就一不可收拾,笑的露出白白的牙齿。
好不容易在关皓控诉的眼神里收敛了点,他又没忍住笑的很欢快,伸手又去捏了一把送到眼前的美好肉体。
“流氓啊你!”
关皓无奈了,但看黑瞎子一副得逞了心满意足装都不想装了的样子,羞耻的揪紧衣服之余,又有点成功勾引到恋人的窃喜。
默许黑瞎子又摸了两把,关皓抓住了他嚣张乱摸的手。
“。。。玩高兴啦?”关皓强装镇定的调戏回去:“要是有人看见这些吻痕,你最好出来主动承认是你干的,我可低头亲不上我的脖子和胸口,这难度有点大。”
黑瞎子无声笑了笑。
关皓大概不知道,湿漉漉的眼神、难为情的羞耻劲儿、强装镇定和纵容默许
最勾人。
或者。。。
黑瞎子捏了捏身边人通红的耳尖。
关皓可能是知道的。
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心知肚明、互相勾引的情趣游戏而已。
。。。。。。
外面的风声好比恶鬼在叫,黑瞎子微微动动肩膀,让关皓靠着他休息。
戈壁上的大风总要刮很久,只有等风沙停了他们才可以继续前进,黑瞎子揽着关皓的腰身斜斜靠着土堆,手心能轻易感知到他腰腹呼吸的起伏。
风声狂躁,黑瞎子却觉得噪音一下子远了。
亲昵的蹭了蹭颈侧爱人柔软的黑,昏沉之间,他回想起了先前哑巴张找不到吴,一贯平静淡漠的眼里,竟让他看出了困兽一样的躁动。
他本有些惊讶的,惊讶自己怎么会用“困兽”来形容哑巴张?
但瞬息间,他就懂了。
他又何尝不是、他也曾是困兽。
明明自由的处处可去,却被无形的牢笼困在天地间,困在时间里,困在自己与自己的缠斗中,身体是自由的,灵魂却住进了牢笼。
哑巴张选择了背起牢笼前行,他和哑巴张的选择相反,他选择放逐自己。
他以为那样就不再有枷锁。
。。。
自我放逐也能带来一些奇怪的突破,比如
关皓总以为他会为私人感情暴露在众人视野里而烦恼,所以戴戒指会说让他挂在脖子上吧,亲昵时候也不在身体明显的地方上留下吻痕。
但他黑瞎子活了一百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别人的看法他一向当狗屁,更何况他能有什么好名声?
爱财、神经、笑里藏刀;轻浮、风流、吊儿郎当?
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