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闹情绪一个哄,直白的躯体交缠把恨化作欲,热浪汹涌,淋漓大汗如水,只不过每一声喘息砸在耳膜都是牧靳呈在说恨。
杨意心不在乎,在牧靳呈面无表情给他手臂伤口换药时,又开始疯癫不顾伤口非要和牧靳呈接吻,然后笑嘻嘻地说:“你恨我吧牧靳呈,继续恨我,要是不恨我就继续做坏事让你恨。”
牧靳呈恼怒地将人推开,“你什么神经?”
杨意心继续笑,又不亲了,伸出胳膊让牧靳呈给他换药。
于杨意心而言,快乐的时光快得握不住,可痛苦却如影随形尾随他一生。
又是三天过去,家里的东西快没有了,他不得不出门置办,出门前把牧靳呈关在卧室里,亲哄了好一阵,轻声细语地说自己很快回来,如果想上洗手间就忍一忍,回来做好吃的给他吃。
牧靳呈是没有情绪的,杨意心走不走对他没差,若是杨意心不在自己还能轻松一些。
只是听到这些诓哄的语气,倒是觉得好笑,晃了晃手里的铁环,冷漠地反问:“我是狗吗?”
杨意心赶紧摇头,“当然不是,我是你的小狗。”
“狗至少养得熟,给他骨头就认定主人赶都赶不走,”牧靳呈看着这张苍白憔悴的脸,“你别侮辱狗了。”
杨意心不跟他争辩,最后亲了亲牧靳呈的额头,把人关好后就出了门。
购物的整个过程都心神不宁,以最快度置办好一切赶回家里。
客厅里是离开时的模样,打开卧室门,男人坐在床上翻阅杨意心拿给他解闷儿的名著,链条连接床头和铁环,活动区域只在床上。
杨意心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去,把灯开亮了一些。
他上床趴在牧靳呈身上,脸颊贴上光着的胸膛,目光跟着落在密密麻麻的英文上,“看得这么快?”
牧靳呈没接话。
就算确定一月之期,他仍然很少说话,之前还会被杨意心疯魔的行为逼到情绪失控,现“尘埃落定”,反而更为冷淡。
杨意心知道听不到答复,抬头看向男人,圆圆的眼瞳不转眼地看着他,一直看到牧靳呈不得已对视过来。
“我打扰你看书了?”杨意心贴着牧靳呈柔软的胸肌,往上凑了凑。
牧靳呈:“知道还问?”
杨意心嘟嘴在牧靳呈的嘴上亲了一口,目光移到他脑后的纱布:“好些没有?还痛不痛,今天换药的时候我看到伤口已经结痂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牧靳呈冷漠问,“我痛不痛有什么重要?”
“当然重要。”杨意心抚摸着那块纱布,又去亲了亲层层叠叠的绷带,小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牧靳呈轻嗤一声,讥讽更重。
“我也不想伤害你,”杨意心埋在牧靳呈的胸膛,“牧靳呈,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
他吻着人坐在牧靳呈的腿上,二人面对面算不上相拥,这样亲密的姿势只能算另一种强制。
杨意心喘着气动情地与牧靳呈接吻,男人岿然不动,像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头人,对于探进来的舌没有过多反应,黑眸直视前方却无法确定聚焦在哪儿。
“牧靳呈……牧靳呈……”杨意心黏黏糊糊的开口,带着小心翼翼的确认,“你真的不走了吗?”
牧靳呈说:“我不是你。”
杨意心顿住,微微张开的嘴露出殷红的小舌,只差一点点就能触碰牧靳呈,呼吸交织在一起,亲密得宛如恋人。
男人的薄唇被他亲得泛着水光,那样一张深邃俊朗的脸,哪怕头上绑着纱布毫无造型也不影响帅气。
牧靳呈的视线渐渐聚焦到杨意心的脸上,“我有底线,守信是基本的准则。”
“而且,”他一字一顿道,“我最痛恨言而无信,更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杨意心像听不出话里的意有所指,开心地笑起来,“嗯,守信用就行,说好一个月,你千万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