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靳呈语气很差,“与其担心我,你又能给我什么保障?”
杨意心自顾自地继续亲着男人,含糊地问:“什么保障?”
“时间到了你真的会放我走?”
杨意心难过起来,“你为什么总想着走?牧靳呈,我这么想你,这么爱你,为什么你总想离开我呢?”
牧靳呈是被杨意心气笑的,“你做的这些烂事,还想指望我怎样?”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要是再重一点我就没命了。”
“这儿,还有这儿,”锁骨和胸膛的牙印是一个红色血痂,牧靳呈的音色更冷,“操都操不服帖,高潮还想伤害我,这就是你说的爱?”
杨意心盯着牙印,轻笑起来,低头去亲吻血痂,像一只乖小狗伸出舌头讨好地安抚,“对不起老公,我太爽了……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这种事控制不了,而且是你太厉害,把我搞得魂儿都没了。”
这声老公叫得又软又甜,牧靳呈额角青筋跳了跳,视线重新回到书上。
杨意心继续叫着:“宝贝,今天给你买了衣服。”
这段时间一直没机会出门,牧靳呈迟迟没有衣服穿,基本全是光着的状态,若是要下楼或者出房间就在腰间系一条浴巾。
杨意心把大包小包的口袋提上床,一件件拿出来给牧靳呈看。
他买了一些衬衫、短袖和长裤,还有几条内裤。
毕竟是学艺术的人,眼光很不错,挑选的款式都是衬牧靳呈的,符合他的气质又内敛沉稳。
杨意心最喜欢其中一件不规则剪裁的衬衫,先拿出来比着牧靳呈的身体看了看,尺寸合适,应该是能穿的。
“你快试试。”他显然很兴奋,眼里闪着光,“肯定好看。”
牧靳呈一眼都没扫,冷淡地问:“有什么穿衣服的必要?”
杨意心问:“为什么不穿?你有暴露癖?”
“……”牧靳呈习惯了杨意心颠倒黑白或者倒打一耙的本事,“穿了不是也要脱?你把我弄来不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儿?”
以初恋之名当一个不清不楚的床伴。
既想拥有又不敢坦然。
牧靳呈恨透杨意心这份虚伪。
杨意心兴致勃勃的,“话可不能这么说,反正都要饿,难道你不吃饭吗?快点起来试试,再试试内裤,我按照你的大小买的,应该没有估错。”
“……”
连接铁环的链条打开,牧靳呈短暂的恢复了自由,被杨意心拉着走到浴室,看到碎掉的镜子又将他拉到一楼洗手间。
他们面对而站,杨意心给牧靳呈扣着纽扣,嘴角噙着笑。
“以前我也这样帮你穿过衣服,”杨意心问,“还记得吗?”
———像是健忘,牧靳呈明明白白说过不想提以前,他却越要提。
“也是我生病那次,”杨意心的手指扫过牧靳呈的喉结,将领口扣好,对上男人没有情绪的眸子,“你照顾我一晚上,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我醒了。”
杨意心的烧没有退完,请假在家休息,牧靳呈得去学校,已经尽可能轻手轻脚还是把人惊动了。
他穿着牧靳呈的羽绒服跟着坐起来,为了报答昨晚“人形火炉”恩情,帮牧靳呈扣好校服扣子。
“你不用这样,”少年音色干净且低沉,感受到对方微凉的手,眉头微微蹙着,“你可能还要烧,退烧药在桌上,我不上自习会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