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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by > 第205页(第1页)

第205页(第1页)

直到大长老说完话,景容也没有给出太大的反应,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景容自小爹不疼娘不爱,所以造就了亲缘浅薄的结果,给出这种反应好像并不奇怪,至少大长老没感到意外。然后大长老道:“那我去命人将下面的尸首都抬出来。”

景容又“嗯”了一声。

天气越发的阴沉,已经有零星小雨滴落下来,很快就把地面都润湿了。地道入口附近在搭棚子,说是暂时用来放一下地下室里的尸骨,棚子还没搭好,就有两名弟子抬着副尸首从那个黑暗的洞口出来了。

地下室该是有很多尸骨的,但那些大都成了骨头,像这两名弟子手中这个,被烧得黑漆漆的,一看就不是弟子。尸首的主人不外乎两种可能,要么是家主,要么是萧棠。

就在那两名弟子走出来的那一瞬间,景容猛然转过头,急于躲避,立马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他走得很急,连路也没看,浑然不察前面是个高台,只要往前一步就会摔下去。台子下面是个低洼,里面有很多碎石子,下了雨,低洼里很快就蓄上了水,如果掉下去的话,身上会摔得很脏,还会很痛。

但他根本没注意,也来不及注意,一脚就踏空了。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温故转过头,下意识伸手想拉他一把,但手刚一伸出去,就听见了一声很重的坠地声,温故的手悬在半空,就这样抓了空。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温故的第一反应不是下去看景容怎么样了,而是突然有了一种时间静止的错觉,让人觉得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就像是在以往很多次的转折点中,他都有机会拉上景容一把,但最终都是像刚才这样,他伸出了手,就快能拽住景容了,但景容还是先他一步掉了下去。

视线从清晰到模糊,再从模糊到清晰,他看到景容从泥洼里起来,抬起左手撑在石板上,用力的时候,指尖发白。这只左手上染了泥污,不规律地覆在手背上,一晃眼看过去,像是溅上了别人的或是自己的血。

温故脑袋空白了一瞬。

他突然想起了某个夜里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手。那晚的十字路口很空旷,路灯很亮,淡黄的光线照过来,让人觉得那该是只很有温度的手,可那只手看起来却是那么的苍白。

那是……谁的手呢?

为什么会这么像……景容的手呢?

可是他明明没有见过景容啊。是错觉,还是说,他忽略了什么吗?但就算是忽略了什么,应该也没有意义了。因为现世的他,应该已经死了。

因为死了,所以才回不去,这是早就试过了的。因此他在这个世界犯下的最大的错也正是这个,他不该用那种方式去试的,那是个很大的错误。

景容撑在石板上,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度用力,却总也起不来,就好像那双腿并没有被坞禾治愈一样,始终发不了力。

温故终于从台上跳了下来,俯身扶起景容,可景容刚一站起来,就将温故的手拂开了,视线晃来晃去,不知道要往哪里看,还急着要走开,一边拂开温故的手,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我有点累了,我要回去,走回去,我自己走。在下雨,我没有伞,我怎么没有伞呢?我、我淋着走回去。”

可一拂开温故的手,他的腿就开始发软,控制不住地往下跌。温故见了,立马将他拉起来站好,可景容还是在避,一边推开温故的手,一边凌乱地道:“我不用,我可以自己走,我、我不需要伞,没关系的,我一直都在淋雨,我习惯了的。我、我累了,我想回去了,但是我找不到路了,我不知道走哪边,我……”

“好了,好了,”温故俯下身,一把将景容抱了起来,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里,温声说道:“别急好吗,我带你回去。”

像以前一样,他还是伸出手环住了温故的脖颈,不过却闷闷地说道:“我身上好脏的,你不喜欢的,而且这里好多人,你也不喜欢的。我离你远点,我可以自己走。”

明明说着拒绝的话,环在温故脖颈上的手却紧紧抓着温故的衣袍,几乎要嵌进肉里。温故垂下眼,声音更轻了些:“我喜欢的。没事了,我带你回去。”

景容好像真的累极了,回去之后,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看着景容这样子,他才渐渐明白过来,其实景容从来都是一个坏得很不彻底的人,甚至坏得有些过分善良了。

不过是嘴上爱逞强,还脾气很不好,但其实,景容从未有一次主动伤害过谁。即便是景辞,家主,可每一次,景容都没有真的把他们置于死地。

说实在的,这并不能算什么好的性格,不够杀伐果决,有时甚至很憋屈,可是这就是景容,是个不够聪明,偏执,但足够温暖的人。

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面对“至亲”的死亡,显得如此无措难过。景容终归还是高看了他自己的冷血程度。

这一点,其实连温故也没有想到。

他好像又重新认识了一遍景容。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景容足不出户,就待在别院的方寸之地,哪里也不去,什么也都不怎么管,看着像是不太想接管这个景家。

大长老本想催促景容接下家主印,但看景容那副要把家主之位拱手让人的架势,就愣是住了口,不仅没逼他,还让他继续当少主,说什么时候想通了再什么时候接下家主印也不迟。景容当没听见似的,一转头就道:“景家又不止我这一个后代,不是还有很多旁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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