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身下抓得皱巴巴的床单泄露出了她内心的天人交战,她固执的闭着眼,仿佛黑暗能让她安心的接受一切,犹疑良久,她还是哑着声音说:“不行的……我害怕,我好害怕。”
她恍惚的想,等会儿若是她的身体的任何一处毫无任何遮掩的触碰到了表哥的性器,她都会立刻炸毛的。
“要抱抱吗?”
“……嗯?”
“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休息一会儿,就像小时候那样。”
她小时候喜欢抱着他睡觉,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挂在他身上,或者蜷缩在他怀里,被他抱着的感觉很安心,如同婴儿回到母体。
这些记忆触及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抓皱床褥的手也悄悄松开了,小声的说:“好……”
原来人和人赤裸相贴的感觉是这么……滑。交颈而卧,她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他们紧密的粘连在了一起,仿佛他们本来就是一具身体,只有撕裂血肉、割断骨头,才能血淋淋的将他们分开。
他的心跳声并不平稳,呼吸克制的放轻,害怕惊扰了这场美梦。他身上跟她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水乳交融。他们的肤色是那么一致,似孤寂的雪,终又逢春消融,雪地里开出洇湿的一抹红痕。
她的身体颤了颤,一种隐秘的欲望从心底升起,有些底气不足的唤他:“表哥……”
“我在。”
“我想……”她犹豫着,嗫嚅着说:“我想舔你的奶子。”
“可以。”意外的,他没对她有点变态的要求提出什么疑问或反对,他就像一个溺爱孩子的母亲,毫无底线的纵容她的色欲。
她睁开了眼,眼神湿漉漉的盯着他的胸前,男人的乳晕好像都很浅,乳头也只是一个小点,她将脑袋凑过去,伸出舌头,小心试探的舔了一口,青年呃了一声,伸手捂住了下半张脸,清冷的脸庞泛起红潮。
“妈咪……”她下意识就唤了出来,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她的脸也红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闷闷埋头舔吸了起来。
他的另一只搭在她的后脑勺,细致的给她梳理长发,他喘息的声音很好听,简直可以用性感和柔媚这两个字共同形容,蛊惑的刺激着她的耳膜,她吸吮累了都还含着,倚靠在他胸前不动了。
他捏她的后颈,像是在捏一块小猫颈皮,没有急着把她叼走,只是温柔的说:“好孩子……”
你是最好最好的。
妈妈的宝贝。
在如此温馨又色情的情况下,祝清柠突然就想起了早上他递给她那张银行卡,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表哥,你今早给我的真是你的工资卡啊?”
“嗯。”
“……那我岂不是薅了姨夫的羊毛。”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表哥在姨夫开的分公司里工作,这是她知道的。
“这算什么,他儿子都是你的。”江彧神色淡淡,语出惊人。
“……突然觉得蛮对不起四姨和姨夫呢。”
他盯着她,半响,揉了揉她的发顶:“想那么多干嘛。”
“……是我想得远了。”她半阖眼睑,低声说:“表哥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能要。”
“为什么不要?”
“……我早晚有一天会有嫂子的呀。”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表哥,我们又不能在一起,不能将这种错误发展下去——”
他们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永远不可能牵着手出现在阳光下,接受亲朋好友和世俗的祝福。
“为什么要一直提别人。”他冷冷的打断了她。
“……”她沉默不语。
“你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的,就连一个不可能存在的人物都幻想出来对不起她了,你能不能自私一点?你不是谁的附庸品,承载着必须讨人喜欢的作用和价值。我喜欢你,不管怎么样都喜欢,你无需做出任何迎合或改变,我跟你在一起,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同意。”
“……”她觉得眼睛有点湿润,赌气道:“那我们就是没法在一起啊!”
“说几句怎么有些人又要哭了,宝宝。”上一秒还在教育她,下一秒看到她的样子,又觉得好无奈,江彧环住她,柔声哄着:“宝宝,你告诉哥哥,在一起的定义是什么?一定要结婚和生小孩才算在一起吗?”
“……就是要结婚才能算在一起啊,你又不可能跟我结婚。”她嘴硬着道。
“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国内表兄妹不能结婚,但国外可以。”
“……”她瞪他一眼:“我才不要跟你结婚呢!我们的结合会受到所有人的诅咒的!诅咒你懂吗?而且鬼才想结婚,我要单身一辈子!”
“哦,那宝宝真厉害,哥哥支持你。”青年微笑着,轻飘飘的说:“那你现在就跟你男朋友分手吧。”
“……你。”她含恨咬牙,想不出什么继续跟他斗气的话,但还是气鼓鼓的,索性翻身过去背对着他,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