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徒生懷心思的櫻,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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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住還想爭先上前關心的男生,孔時雨頗為無助地內省自己是為何站在此情此景下的這間公寓之內的。
是不是該找個理由走開了。
……但這種氛圍要怎麼開口?
夷猶中孔時雨瞥下目光,看向身側仍舊望眼欲穿的夏油傑,腦海中馬上便閃現出了絕佳的方案,他鬆開手下的鉗制,示意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是時候上了,少年。
沒有默契也沒有心領神會,不過好在夏油傑做出的行動還是和孔時雨所期望的大同小異。
只見這位長著副率真樣貌的准國中生,仰仗出他年少的一腔熱血與對未知的懵懂不安,帶著初生牛犢不怕死的勁頭就急沖沖地涌到了春野櫻的面前,其過程中還不慎踩到了一腳早前被甚爾甩到地板上的那個咒靈。
他如一把刮開和煦春風的利刃。
「春野小姐,您能醒來真是太好了!」
……果然。
努力在和正溫情萬分的那側區域拉開距離的孔時雨,無聲地捂臉。
絕對是在被禪院瞪著,那個小劉海。
快要被眼神射殺的夏油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被凶神惡煞地視線籠罩,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合時宜,他實在是擔憂救下他的春野櫻,卻沒想到因此而亂了所有陣腳。
不禁再度鬱悶地腹誹起這道衝動與助威他氣焰的西裝大人。
事已至此,他只好垂頭喪氣地繼續說:「抱歉,都是為了救我。」
將櫻放靠在床頭,站起身後的甚爾見縫插針地冷哼:「半吊子的小鬼。」
櫻聽著從頭頂傳來的不善語氣有些納悶,也不知道自己昏厥的這麼些時間裡,男生是如何惹到了甚爾,她舉頭去看前不久才買回來掛在牆壁上的鐘表,時針已近八點。
算起來時間還沒過去太久。
「沒關係的啦,你看我現在也已經沒事了。」
她捧出笑容,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
「夏油傑。」
「那……傑君,這麼晚還沒有回家會讓家人擔心的吧。而且該道歉的是我,跟你說了些大話後,自己卻先沒出息的暈過去了。」
「啊不,沒有的事,我很感謝春野小姐!說到底,這明明是我自以為是的錯。」夏油傑移開視線,垂在眉前的小綹劉海隨之動作而擺動。
到底還是個十幾歲出頭的孩子,其實也就跟櫻從忍校畢業時的年紀差不大。這種欲要保護他人,同時還想證明自己的心態,她也能懂。
「那下次再遇到詛咒,可記得要量力而行……說來,你知道咒術高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