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年出來後,西裝筆挺的雲通海放下了雙手,正襟危坐。
對著地毯發呆的韓玄傻愣愣地抬起頭,像一隻等著被主人重撿回去的小狗。
顧劍靠在客廳的窗旁,雙手抱在胸前,一動不動地盯著江楚年,脊背卻在不經意間繃緊了。
柳盼山原本趴在餐桌上,這會兒像個等著老師公布考試成績的小學生,緊張的神色溢於言表。
雙手往胸前一抱,江楚年背靠著房門,懶洋洋的開口:「交往吧。」
四個男人先是一愣,而後一個個地挺起了脊背,眼巴巴地看著江楚年,像是突然忘記了該說什麼話一樣,看起來傻乎乎的。
「我要穿衣服。」
身上的睡袍從肩膀上滑落在地上,江楚年身上只剩下一條黑色的底褲。
他的皮膚原本白皙光滑,經歷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後,瓷白的皮膚上殘留著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跡。
不但不顯得難看,反倒是生出一股脆弱又凌厲的破碎美感。
向來沉穩的雲通海說話的時候,意外的口吃了:「穿……穿衣服,好,我們去拿,年年,我們去給你拿。」
正午的太陽火辣辣地從窗外斜射進來,在江楚年光裸的肩膀上留下斑駁的光影,與臉蛋同樣漂亮的身體吸引著在場每一個男人灼熱的目光。
江楚年赤著腳往前走了兩步,他個子高,身形修長,一雙腿又長又直,但又不像竹竿一樣瘦弱無。
該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肌肉線條流暢漂亮,不是那種誇張的類型,一切都恰到好處。
儘管是修長的,卻也帶著性感的味道。
江楚年笑著眨了眨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像是兩把扇子輕輕顫動,被親吻了一夜的嘴唇微微有些紅腫,莫名的色氣。
偏偏他的鼻樑高挺又英氣,像是被刀刻出來的一樣,驅散了過分精緻的眉眼和嘴唇帶來的「媚」感,反而顯得更耐看,更有魅力。
江楚年慢慢掃了一眼眾人:「我要穿你們身上的。」
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和四個男人交往的第一天,江楚年提出了他的第一個要求。
韓玄第一個反應過來,格外積極地站了起來,又緊張得手足無措:「穿我的!年年,我的衣服,你穿我的,今天早上才換的,很乾淨!」
顧劍嗤笑了一聲,冷峻的眉眼中滲出幾分嘲笑:「誰的衣服不是乾淨的?」
雲通海和柳盼山沒說話,算是默認了顧劍的意思。
就他們這幾個人,每天跟孔雀開屏似的,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不是被精心設計打扮過的,恨不得把自己最帥的一面展現給江楚年看。
江楚年看破不戳破,樂得看幾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為他爭風吃醋。
可惜這幾個人不給力,說到底還是同一個靈魂的關係,不然江楚年很是期待能看到他們互毆互揍,互相爭鬥,斗個你死我活的畫面。
讓江楚年一對四沒問題,他可以想辦法讓他們四個人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