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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少年天子静妃洗脚 > 第59页(第1页)

第59页(第1页)

所以改道回了宫。坐在马车上,乌云珠搂着奶娘哭,她每哭一声,裹好的伤口就一颤一颤地痛,她真害怕,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又崩裂,当着人前就教血渍一片,岳乐在外边骑着马呢,被他看见,她的颜面就真的完了,岳乐跟福临的情义是比博果尔还要深的,他能护着她,她不能在他面前丢脸。

奶娘秀姑自打病愈就从乡下赶来,为了鄂硕的信。可是信上也不能写得这么明白,写明白太难看。结果见到小姐,秀姑把随身的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有一方砚台。乌云珠觉得眼熟,对了,是福临给的,教继母拿回家去给费扬古了。她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秀姑说,来之前到她娘家去了一趟,这是太太让我转交的,说是您的,要还给您。

看来是终于知道她的故事了,嫌她脏,要把她的东西清理了。幸亏是皇上赏的,才没有气到砸碎。家庭纷争闹得鄂硕也病了,秀姑说,小姐您不能回家,您心里苦,我明白的,但是您不能回去。

一夕间,全部的打击都来了。夫家无情,娘家也靠不住,真可以算得上万念俱灰,生不如死。乌云珠靠在奶娘怀中,不停地发抖,一直在说,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可是真要死,她又舍不得,她把车帘打开,去看前边骑马的岳乐。她想起向他打听过,宫里有一位老太医,她想请教用古方能把这一身疤去了,要重新做人,如果现在死了,就真的便宜了别人。

博果尔究竟会选谁呢。那三个人,听起来也没什么好的。乌云珠那时还不知道,最好的在别家,而且,已经让太妃很喜欢。而且将来,博果尔也会很喜欢的。

这些,都是她重新回了宫才知道,当她发现,她在苦苦地瞒着伤情,而夫家却这么待她的时候,她真的不能再忍下去。

她甚至偷听到太妃和下人的谈话,她很兴奋地在跟兰姑说:“我要让她看着博果尔过好日子,将来,我慢慢弄死她,我毒死她!我逼死她!”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幸福是别人的,只有死亡的恐惧属于自己!这凭什么!你们这些心如蛇蝎的人,你们凭什么这么狠毒!

不,别以为我会等死,我要奋起一搏,这都是你们逼的,怪不得我!大不了同归于尽,鱼死网破!

乌云珠想,福临还不知道我受伤了,不知道我有这么惨,如果他知道,不管是济度还是博果尔,他们会怎么样呢?

再者,她又想,既然是人品相貌家世都这么好的姑娘,肯委屈自己嫁给博果尔,想必是还不知道我的“故事”吧,如果她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

博果尔,既然你无情,我只好无义,反正,太妃已经签了“契约”,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才女终有才,不会坐以待毙的,只是自损八百,能否伤敌一千呢?

请君入瓮

伤病的人只有一个好处,就是让敌人降低防备。乌云珠在想,什么时候能有机会见上“那位”,太妃很高兴得到她,太后却是很不高兴的,她想这位姑娘肯定也很后悔,是被人下套才会变成这样,由嫡变庶,说同病相怜也不过分。

真要拿自己去拼需要很大的勇气。毕竟自曝其短是下下之策,福临的能耐第一回教她失望了,不用说,还是败在皇后的手上。

她想的法子也简单,倒也实用。既然皇后会“借刀杀人”,那么何不效仿一番?如果用得好,完全不用暴露自己,洗白洗得干干净净,脏得只是别人的手。她想到了福临,这个拥有最大权力的人,就是一把现成的刀。

岳乐脸上带伤去覆旨,为了要欺骗就说是和济度摔跤搞成这样,皇陵那儿风沙很大天又很冷,活动筋骨也是平常事,福临本来最信他,再加上一帮人集体撒谎,这事就过去了。现在想一想,乌云珠真后悔当初也保持沉默。

于是,在她决心要反击的第二天上午,就去乾清宫找福临。她也不喊冤,关于此行,说得都是好话,还有回来之后太妃如何善待她,直到福临看她脸色差,关心起她的身体,她就脸色发虚地在那儿咳嗽,低头咳了一阵子,衣衫透出红色来,福临吓坏了,她再拼命地遮掩,说“没有没有,没关系”拼命不让他管,这事就漏了。

这怎么得了。福临可以说是大发脾气,因为就连岳乐也在骗他,他真的受不了。马上就要下旨叫济度和博果尔回来解释清楚。乌云珠立刻要他不能惊动,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这些都是应该的,只恨当初没有死得成,没死成,就算是白的,也是百口莫辩。

她解释这次无妄之灾只是运气不好,博果尔和济度想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忆起旧恶才会这样待她,不可能是成心的,本来都过去了。家丑不可外扬,感激皇上很明事理,不过谣言止于智者,博果尔盛怒之下是听不进的,他的兄弟给我一剑就是明证,然而这做法也是情有可原,谁没有听过歪话的时候呢。他们虽然糊涂,但皇上是清楚的,为了这份清楚,就算挨这一剑,不是也扛下来了吗?

因为这番肺腑之言,福临相当感动,他也想起从前在教堂看见乌云珠时,她说“皇上救了我,我要好好活下去”。因此,他已经开始把乌云珠放在知己的位置上了,一个专心为知己活下去的女人,怎么能够受委屈呢。“闲言碎语”的猜想很对,罪魁祸首,他来查吧。

可惜男人始终无法专长于这些事,连朝堂都烦得焦头烂额的家伙,怎么能看懂九曲十八弯的女人心。热血沸腾的福临即刻传唤吴良辅参详内情,吴良辅是精中之精,才听两句就知道乌云珠想把矛头指向谁。他厌恶她,不可能帮她,但是福临催得又紧,那么吴良辅想起腊月,顺手给腊月报个仇,就把路指向了坤宁宫。

——反正他知道,在皇后手上,乌云珠定是要吃苦的,就算搞砸了,让皇上把皇后骂一顿,乌云珠还是要倒霉的,这个女人屡次反扑,还在心存妄想,那就让她自讨苦吃去吧。

皇后是一个顶梁柱,是除了皇额娘之外能说话的人,经过几番事端,给福临留下这样的印象,觉得她挺靠得住,就是在他诉苦的时候会刺他几句,偶尔撕撕他的面子,让他难堪,不过这些都习惯了,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所以福临一直没跟她计较。虽然这是因为他根本不是对手,但他总认为这是宽宏大量,性质很不相同。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心就舒服多了。

这回还是要找她,不过是要兴师问罪。不是慧敏,这契约签不成。现在搞得他骑虎难下,想罚博果尔都不方便,这是谁造成的呢,这当然是慧敏造成的。

解铃还需要系铃人,像没头苍蝇似的他一头扎进屋子就开始乱翻。正好那会儿慧敏在睡午觉他非常高兴。像个贼似的,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可惜却找不到。

他来时绿叶正在剥山芋,打算等会儿慧敏醒了好吃。结果福临来要她把他当成透明的,绿叶很紧张,他在前边翻,她在他身后偷偷地向慧敏靠,慧敏其实是醒着的,她手一摇绿叶明白了不吭声,她们就这样悄悄观察他做贼心虚的样子,心里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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