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乔秋又探出个头:
“完全一模一样!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
“啊?有这种事情吗?当时我去县城找木匠做的时候,木匠也说是专门制作,只有我这么做呢?”
“……”乔秋疑惑的抬头看着薄榆,她还一副天真朴实并且震惊的模样。
“既然这样,薄榆你能提供什么证据?”乔秋又说。
薄榆让家里两个男人将所有的竹筐搜刮来。
一共摆着十个,用旧的程度差不多。
“如果觉得我们藏了什么的话,县尉您大可以去找,只是这就是我们的全部身家了。”
“我们也买不起再多的竹筐。”
县尉看着这一家子,面前摆了十个竹筐。
她拿起来看了看,长得确实是大差不差。也没有和别的竹筐有区别。
县尉眼神甩了一下,两侍从就往前进去搜刮有没有藏着的竹筐。
乔秋见薄榆这么坦荡,心中有一丝不好的怀疑:
那该死的史流不会让自己背锅吧?
侍从搜刮完之后,垂头摇了摇。
“乔秋,走上前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说的你家的竹筐?”县尉有点没耐心。
乔秋惴惴不安的走上前来,从县尉手中拿过竹筐,打量一番。她正在找她当时做竹筐的时候刻的“乔”字。
结果她在老地方找到一个四字成语:
“不骄不躁?”
她不自觉的发出声音,周围的人听得清楚。
“你该不是随便捡个竹筐,看上面有乔字,所以莫名其妙加个偏旁,搞个成语吧?当自己是私塾老师?”她嗤笑。
仿佛找到了薄榆的最大可以抨击的薄弱点。
县尉不出声,只是看着场上的局势。
这下所有人都看着薄榆,薄榆有种莫名的感觉。
像是在村口展开一场法庭辩论赛,乔秋是原告,薄榆是被告。两人都没有所谓的律师,就是一味的吵。
大法官县尉坐在椅子上,就听着双方的“陈词”,最后听谁有道理,就判罪。
周围衣冠不整的村民像是陪审团,可以看戏,最后做出情理判断。
不自觉的中间空出一大半空地,中间一摞竹筐当做分界线。
哈,怎么不再来几个证人?
薄榆走上前拿起剩下的竹筐,一个个给周围的人展示。
“我家竹筐都是刻着字的。都是不骄不躁。各位以前都知道我是一个大混蛋!”
薄榆开始调动着自己的情绪,装模作样吸了一口气,眼角流出并不存在的泪水。
“以前家母富裕的时候,我骄傲自己的出生,可是家道中落,我的自尊却不让我对别人低声下气!”
“所以做出一堆的混账事。”
乔秋勾起唇角:“所以你就看我们乔家不顺眼,偷我们家竹筐?”
“哪里的话……我一向敬重您!”
乔秋看着薄榆一把泪一把鼻涕的诉说自己的苦楚,装得她自己都信了几分。
县尉不自觉的也同薄榆望向乔秋。
“您又是娶了几个谪仙般的男人,还靠着自己独自养活他们!还有两个女儿。您不知道我以前有多么的羡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