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乔秋说的都开始怀疑自己。
明明每次薄榆见到她,要么就说她人老珠黄,调戏男人的花样还多。
又或者是在县城里遇见了,嗤笑两声说一个屠户还搞这么大阵仗。
……薄榆到底在形容谁?
她真的敬重她吗?
“只是后来对您有敌意,是因为我家哥哥那日替生病的我砍柴,被您调戏,我真的害怕我家哥哥也会被您给……”
话到这,她又烘托了气氛,牵着薄漾川的手指,就为大家介绍。
“以前我混账,仗着自己力气比漾川大,随意欺辱他,可那日我见漾川对我悉心照料,我实在是良心发现。”
薄榆拍拍自己的胸脯。
“所以我有了点银两就立刻给家里添点东西,县尉大人,您见到的这个地方虽然破烂,可这也是我力所能及的了。”
说着,眼角的泪水精心设计掉落。
周围的村民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似乎是赞同的点点头。
人群中还有一些熟悉的声音夹杂在其中。
“唉,说的也是。以前混账的我都不想说。”
“可是薄榆确实改变了挺多的,她现在都不拔我们家鸡的毛了!”旁边只顾看薄榆脸蛋的男人跟旁边的母亲说。
……
“这和你偷我竹筐有什么关系?”乔秋不上当,大冬天的雪停了,嘴里吐出的雾气像是白色的毒雾。
想要慢慢将场面侵蚀。
竟然在这种事情上不蠢。
县尉摩挲了两下杯盏,眉眼看不出偏向。
“我没偷,洗心革面后就去县城靠近韦家香囊的街道旁边定制了我的竹筐,上面写着‘不骄不躁’,就是给我自己的警醒。”
“……谁信啊。”乔秋将竹筐丢在地上,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县尉大人,你可以去县城里查查,我总共要了十个竹筐,那个木匠,挺好辨别的,一只腿有点不方便,还有一个小儿子。”
“啊,是她。”县尉轻轻点点头,看着杯盏怔愣。
“县尉认识?”薄榆询问。
“是个老实本分的可怜人。”县尉只是提了一嘴,想到了一些头上有疤的人,她摇摇头,随即又提到:“到时我们会查明,这件事情先过去。”
“据乔秋说,你最近一直在卫家山头砍树,你当真没去过乔家的猪圈?”县尉也不装了,又问了一遍。
看来是一定要找个人背锅了。
县尉此次也不是完全信任乔秋,按理来说,也轮不着她一个县尉来。只是自己女儿的事情,别人来都不放心。
她大抵可以直接不理乔秋,不让乔秋的猪肉在县里卖,可是这乔秋也不知道什么本事,搭上了林婉之这条线。
林婉之竟然找上她说要吃乔秋家的猪肉。
那这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快过年了,得有些表示吧。
“见过。”薄榆实事求是。
“那就是你给我家猪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乔秋好似找到了什么抨击的点,一瞬间跳起来,手指伸得老长,生怕指不到薄榆的脸。
“乔大娘,你亲眼见过我在你家猪圈吗?”
乔秋看了看周围,刚想说见过,又不说了。
如果说她见过,此时此刻就根本不需要叫县尉过来扯东扯西。当时就该把罪责直接安排在薄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