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爱无关,温让对他,只是单纯的崇拜,这小社恐好像和喜欢崇拜别人,比如他的男朋友。
他那个对象,江袖亭见过两次,染了个白毛,打着耳钉,长得倒是挺帅的,不过总是冷着脸,之前他还误会江袖亭对温让有意思,老冲江袖亭臭脸,后来误会解除,温让的男朋友每次看到他都躲着走。
江袖亭偶尔作恶因子作祟,会故意凑上去,看着对方虽然窘迫,却不得不笑着跟他打招呼。
没想到他也到了逗小朋友的年纪了。
江袖亭无声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脑海中闪过某张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脸。
等了半天没得到答复,温让低着头,小声道:“师哥,如果你没时间的话就算了。”
江袖亭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样子,没忍住伸手揉了揉温让柔软的头顶,“有时间,刚刚在想别的事,抱歉,回头你把吃饭的时间和地点我就行。”
温软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原来摸别人的头是这种感觉,难怪当初薄霁那么喜欢摸他。
江袖亭把手指蜷在一起使劲揉了揉,试图从指尖将那份浓烈的思念驱散。
心思细腻的温让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连忙关心:“师哥,你还好吗?”
“没事儿。”江袖亭笑着说,“介意我多带两个人吗?”
很久没和邬南跟宁逸一起吃饭了,上次他俩吵架,也不知道和好了没有。
“不介意的。”温让特意强调,“如果是师哥的朋友的话。”
江袖亭知道温让在担心什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承诺道:“不用担心,是我小跟他对象,他俩人很好,只是我最近忙,没时间单独跟他们聚,希望你别介意,到时候我买单。”
温让连忙摆手,“不用的,司宥礼说他买单,到时候他买就行,能认识师哥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司宥礼就是温让的男朋友,妥妥的富二代,江袖亭认识他父母,不过跟司宥礼年龄差有点大,所以不怎么熟悉,加上他不喜欢出门社交,所以之前没见过面。
“也行,反正你对象有钱。”江袖亭笑着看向远处走来的白毛帅哥,“说曹操曹操到。”
远处的司宥礼快步过来,手自然地搭在温让的肩膀上,跟看别人时不同,他看温让的时候,眼神很温柔,说话也温声细语的。
江袖亭摆摆手打趣道:“别在我面前撒狗粮了,赶紧走吧。”
“师哥明晚有时间一起吃饭吗?”司宥礼问他。
“我可不是你师哥。”江袖亭不怕死地捏了捏温让的脸,抬头冲司宥礼笑,“答应让让了,当然不会不去。”
司宥礼心里不爽,却不好对江袖亭火,只能一个劲儿擦温让的脸,直到温让吃痛出声他才放过温让那被擦得有些红的脸颊。
“我先走了,还得去写个报告,你俩慢慢逛吧。”江袖亭说完,转身离开。
头顶的烈日灼烧着皮肤,有些疼,他单薄的身体往树荫下移,强烈的灼热感才稍稍得到缓解。
翌日晚上,江袖亭和温让还有邬南他们一起吃了饭。
晚上邬南和宁逸跟他回公寓,三个人又喝了点酒。
邬南和宁逸已经和好了,这会儿腻歪得不行。
他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的吊床上,享受着难得的寂静。
薄霁离开后,他没有搬家,一个人住在之前那套公寓里,起初那一年,邬南和宁逸不放心他,一直跟他住一起,后来邬南毕业去了他爸的公司帮忙,宁逸也是,所以俩人就在公司附近买了套房子,有时间的时候会过来找他喝一杯。
宁逸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直到他拍了拍江袖亭的肩膀,后者才反应过来。
他指了指旁边的吊床,说:“学长,坐。”
这个吊床,还是薄霁帮他安的,那会儿他最喜欢跟薄明远一起躺在这儿吹风晒太阳闲聊,没想到一晃眼,过去那么多年了。
他每年都会去看薄明远和爷爷奶奶,跟他们说很多事,几乎一待就是一整天,起初那两年,他每次去都跟他们说薄霁走了,他有多想他,后来他就不怎么说了,怕他们担心薄霁。
他和薄霁也不是完全没联系,节日的时候,他们会互相问候,但也只是问候而已,没聊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