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摘星不可置信地瞧着她,“您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江晚芍摆了下手,收起笑意,“父亲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
摘星不敢再说什么,爬起来往窗边走去。
“对了。”她又犹豫着补充了一句。
“阿凌小少爷今日下学回家,对老爷说了您训斥他的事,老爷很不高兴,不明白您为何护着那私生子。”
说罢,她没有停留,翻身离去。
江晚芍有片刻的愣怔,父亲为何那样说?
父亲也认为怀澈是私生子,所以可以任由江凌嘲笑吗?
她皱了下眉,莫名感觉到,这三年来缺失的记忆,如大团阴云向她笼罩而来。
书房,影卫俯首跪在地上。
书桌后,裴渡垂着眼帘,神色淡漠地翻着手中的书卷。
“丞相要芍儿向我求情?”他轻笑一声,“果然。”
哪怕是身经百战,手上鲜血无数的影卫,听出他嗓音里的笑意,都忍不住心底一寒。
影卫的头埋得更低了,“大人料事如神,所以,谢锦书的双臂要不要留?”
裴渡缓缓合上手中的书,嗓音听不出喜怒。
“再等等。”
毕竟,谢锦书怎样,还要看芍儿的态度。
夜深,瑟瑟朔风呼啸着席卷而来。
裴渡推开屋门时,江晚芍正斜倚在软榻边,柔顺的青丝云雾般披落在身后。
手持针线,绣着一只小小的香囊。
“夫君。”她惊喜地唤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点位子。
“你来瞧瞧。”
裴渡知道自己身上带着寒气,并没坐在那,只是在她身边站住。
垂眸看去,香囊上是一个可爱的小狮子,顶着只绣球在玩耍。
“这小狮子,像不像怀澈?”
小女人朝他凑了凑,猝不及防的伸手拉他的衣角。
裴渡只得顺着她的力道坐下,紧接着怀中就多了具柔软馨香的身子。
小狮子像裴怀澈?
他拧了下眉,并未看出。
芍儿绣的小狮子可爱灵动,裴怀澈断然不及一二。
不过既然芍儿说了,那就是对的。
“像。”
“我觉得也是。”江晚芍点头赞同。
“累不累?”裴渡注意到小女人拿着针的指尖略微泛红,剑眉不自觉拧起。
把香囊连带着针线放到桌上,将江晚芍的小手握在掌中,轻轻揉捏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