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鸢看似迎难而上,孤注一掷,实则她已经找到破解之法。
叶怀柔是法修,远战可以,近战绝对不如她有侵略性,速战速决,必定能赢。
谢凌鸢横剑在身前,“乒铃乓啷”斩下一堆霜刃,当然,她也被霜刃所伤,身上不断有伤口绽看开,但她不在乎,按照自己的想法,坚定不移。
很快,她瞅准了一个缝隙,斩下数十道霜刃后,飞身穿过霜刃之间的空荡,借助演武台树立的高杆做支点,足尖一触,翻身一滚,来到叶怀柔身后。
她速度太快,快到所有动作都在眨眼间完成。
连台下的旁观者都没看得清,何况是台上的当局者。
谢凌鸢曾经是剑修,哪怕灵根换了,招式却牢记于心。
她蓄气于剑身,挥动流光左劈右砍,戾气十足。
剑啸如龙吟,与剑气一同迸发,纵使叶怀柔及时聚起护体罡风,还是免不了被谢凌鸢那骇人的气息震得浑身发颤,胆战心寒。
叶怀柔退后两步,再次唤出月白纱绫,纱绫薄如蝉翼,却坚韧无比,“嗤”一声,剑尖在纱绫上用力一划,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倒是剑气锐减,威力不复从前。
谢凌鸢看了一眼地上的冰渣,立刻有了对应之策。
恰逢此时,叶怀柔催动纱绫,以绫为刃,直击谢凌鸢脖颈,气势汹汹,似大海奔腾,凉意逼人。
谢凌鸢顺势下腰,将剑身上的火光全部集于剑尖之上,顺着地上的冰渣,一路滑行过去。
纱绫虽坚韧,却拦不住持续性的烈火灼烧,只听得“哧啦”一声,纱绫一分为二,散在演武台两端。
同一时间,谢凌鸢的剑,已到叶怀柔的身前,由下至上,抵在她的颈部。
台下一片寂静,落针可闻,仿佛所有人都再此刻失去了呼吸。
直至执事弟子宣布:“无相峰,谢凌鸢,胜!”
众人方如梦初醒,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震得演武台都晃了晃。
“好!”
“赢了!她竟然赢了!”
“不光赢了!还是筑基战金丹,越境赢的!那可是整整一个大境界啊!!!!”
“置之死地而后生,牛!”
“这是我见过最精彩的一场比试!这位小师妹,未来可期啊!可惜了!她竟然是无相峰的人!”
秦玉照在看得台下正高兴,甫一听到有人用遗憾的口吻惋惜谢凌鸢是无相峰的人,他当即皱起眉头,循声望去。
说话的人是个莫约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个头不高,脸圆腰粗,小眼睛色眯眯地,一直盯着谢凌鸢看。
看衣饰,是望月峰的人,好像叫鲁大江。
秦玉照走过去,拍了一下鲁大江的肩膀,笑着问道:“师兄也是来参加演武大会的?”
鲁大江笑了笑,露出两个大门牙,抖着肩膀,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道:“师弟好眼力,师兄正是。”
“是吗?”秦玉照笑眯眯,又拍了一下鲁大江的肩膀,指间藏了一根微不可见的针,一掌拍进他的身体里,而后拱手作揖,恭维道:“看师兄器宇轩昂,气势不凡,此番演武,一定夺魁。”
鲁大江抖了抖眉毛,小眼睛炯炯有神,越发得意:“好说,好说,我也如此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