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姐,承让!”
谢凌鸢早已体力不支,得知自己赢了后,一口气泄了出来,人歪歪斜斜地差点跌倒。
执事弟子把胜者的令牌交到她手里。
她道了句谢,扶着演武台边缘,慢慢下去。
脚一落地,立刻有人围了上来。
“师妹,你没事吧?”
谢瑾风首当其冲,关切询问。
谢凌鸢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没事。”
谢瑾风看出谢凌鸢身体不适,伸手想扶她一把,却被她侧身躲过,手扶了个空。
他皱了皱眉,呼吸有些急促,隐忍着,尽量放慢语气,让话变得温和:“师妹,你受伤了,我去叫四师兄。”
“不用了。”
谢凌鸢没空理他,咬着牙,挤开人群往外走。
身上太痛了,她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服几颗止痛的药。
谢凌鸢刚才的表现惊艳众人,观看的众弟子们见她下来,纷纷围在她身边,眼里全是赞许。本想交流一二,却见她面色不虞,知道她是受了重伤,立即收了话头,让开一条路给她走。
谢瑾风却紧追不放,抓住谢凌鸢的手,轻声细语道:“师妹,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谈一谈,就谈一会儿好吗?”
谢凌鸢被他缠得烦了,有些恼怒,为免以后烦忧,她决定把话说清楚:“行,就谈一会儿。”
两人找了一块僻静的地方,单独交谈。
谢瑾风开口道:“师妹,你这阵子到底怎么了?怎会离开神意峰,拜入无相峰?你若有苦衷,尽可告诉师兄,师兄一定帮你解决。若是没有苦衷,可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惹你不快了?你说出来,师兄也帮你解决。师妹,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有话都会跟我说,怎么会,怎么会伤了二师兄,又伤四师弟,你对他们明明都很敬重,不会如此……”
谢凌鸢听着他的话,时不时扯动嘴角,弄不清谢瑾风现在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
但这些都与她无关,她也不在乎,想了想,道:“谢师兄,你不必如此,其实你我都明白,我离开的不是神意峰,而是灵镜峰。”
谢瑾风一怔,有些失语:“怎会……”
谢凌鸢勾起唇角,眼底一片漠然:“我不想再用心头血供养任何人了,我是人,是完完整整的人,我的东西,只是我的。或许加入无相峰,未来不容乐观,但至少,我能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还有,我是故意伤害二师兄,也是真心想杀四师兄。你们在我身上留下的一百零九道伤,我会一道一道讨回来,不管是你们,还是长虞真人,抑或是云婉清。”
“金丹和灵根,我也会拿回来!”
说到这里,谢凌鸢凤眸一转,看向谢瑾风:“谢师兄,请你以后收起好师兄的嘴脸,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或许我下一个动手的人就是你,有这些时间来骚扰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修为吧!免得到时候不堪一击。”
谢凌鸢说完就走,一刻都不愿意停留。
谢瑾风沉溺在她的话里,双眸已然失神,失去血色的双唇不停抖动,嘴里不断重复那句“故意伤害二师兄,真心想杀四师兄,一百零九道伤,一道一道讨回来。”
他不知重复了多少遍,重复了多久,直至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铃声。
他怔怔然抬头,眼里还噙着几滴泪光,猝不及防撞见一双妖娆妩媚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