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比起過程更重要,產屋敷也沒有想過和我單挑,親手剷除我,我為什麼要親手去鯊死他?」鬼舞辻無慘冷哼一聲。
月槿莫名從這聲冷哼中聽出了傲嬌的意味,她懷疑自己瘋了。
「還有,繼續注意那個帶著花札的少年。」鬼舞辻無慘說道,無論是眼熟的花札,還是那個異常的女鬼,都讓他有不好的預感,日之呼吸對於鬼對的殺傷力太大,哪怕只有繼國緣一一個人對他造成威脅,他還是鯊。光了所有的日之呼吸劍士。
他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所有的意外只要和日之呼吸搭上關係,他都會用盡全力去把它們解決!
「無慘大人,那麼魘夢也應當可以派出去了。」月槿笑道。
「嗯。」
「錚——」
一聲弦響,月槿眼前景色變換,她回到了本來的屋子。
等月槿離開,鬼舞辻無慘卻沒有馬上繼續研究,他的血色雙眼看起來越發暗沉,月槿的故意暴露也讓他忍不住失控。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見到和他這麼相似的同類,他們同樣生為天之驕子,同樣為病痛所累,甚至最終為了活著都選擇了一條可以稱之為卑劣的道路。
他們才應該是世界上最為親近的,他們是相同的,他是不爽的,鬼舞辻無慘很清楚,他不爽於月槿沒有對他毫無保留,更不爽月槿居然因為產屋敷而暴露了自己不受控。
雖然這理由聽起來莫名其妙,但是正因為它莫名其妙,鬼舞辻無慘才越發生氣。
所以,他選擇讓月槿去剷除產屋敷,而他可以繼續進行研究,他活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聯繫獪岳,你和他一起去給鬼殺隊找點事情做。」月槿看向一旁的零餘子吩咐道。
「是,月槿小姐。」零餘子的聲音激動得微微顫抖,她終於可以回歸舒適圈了,讓她參與科研,簡直和讓她去死沒什麼區別,感謝月槿小姐,終於看透了她不適合科研,她一個學渣混在學霸圈子裡,活像個弱智。
「你們只需要吸引鬼殺隊的注意,」月槿邊思索邊開口,「儘可能地擾亂鬼殺隊,但是必須在暗處進行,不要把鬼的存在暴露,也不要引起普通人或者是其他勢力的警惕。」
「沒問題。」零餘子回答道,不就是茍住嗎?她很擅長,這麼多年了,她不也從沒有讓人發現過麼?
「一旦鬼殺隊有可能出動柱,你們就儘快回來,不要與之正面交鋒。」月槿叮囑道,她手下就這麼幾個,死一個少一個,無論怎麼說,他們的命還是需要保障的。
想要把產屋敷逼出來,最好的方法就是壓縮鬼殺隊的生存空間,讓鬼殺隊在這個世界寸步難行,然後約束鬼不要隨意吃。人,消滅鬼殺隊的正當性。如果很多人都覺得鬼殺隊沒有存在必要,產屋敷一家真的支撐得起那些開銷麼?
信息流通越來越快,想要隱藏秘密就越來越難,更何況現在日本大開國門,學習西方,經濟結構逐漸改變,豢養鬼殺隊恐怕只會越來越難,同樣的,這些對於鬼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鬼與鬼殺隊的決戰恐怕就會在這個時代。
他們都是舊時代的餘音,暫時也沒有哪一邊表現出來了自己擁有適應時代的能力,而唯一能讓自己發展的方法,或許就只有打敗對方然後解除桎梏——這一點鬼殺隊比鬼要容易得多,畢竟鬼食人這一點其實更多是一種無法克制的生理本能,這讓鬼與人天然敵對。
如果要讓鬼和人「和睦相處」,就需要有共同的利益,或者——共同的敵人。
月槿一手把玩著茶盞,一邊在心裡算計著,如果可以讓鬼殺隊站在人類對立面就好了。那樣的話,鬼就可以「洗白」了。
「呵。」月槿都忍不住笑自己痴心妄想,人類又不是傻子,要是這都能成,那是真的沒救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另一邊的魘夢被鬼舞辻無慘吊起來灌入血液,魘夢的血鬼術是類似幻境,讓人死於美夢之中,如果要達到陷害的效果,他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而且他也是下弦里少有的可以拿得出手的存在。
「完成這次任務,你可以擁有挑戰上弦的機會。」鬼舞辻無慘的聲音帶著蠱惑,魘夢是個瘋子,也是一個有追求的瘋子,而追求更大的力量是鬼的本能——因為只有強者可以生存,更何況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對於鬼來說是難以拒絕的「上。癮」般的物質,給的越多,也會讓他們越發渴求,不用擔心魘夢不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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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下弦與上弦之間的差距很大,上弦基本沒換過,下弦基本幾年一茬,比鬼殺隊的柱換得還要頻繁。
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從潛力來說,雖然同為十二鬼月,但是下弦比起上弦來說都是羸弱的——除了月槿。
無法精進能力的下弦會被淘汰,而鬼舞辻無慘作為一個人間之屑的老闆,對於淘汰的下弦他都會選擇回收利用,他們會再次被吞食,成為鬼王的一部分。
魘夢的確有些潛力,起碼他在鬼舞辻無慘粗暴的灌血之下活了下來,雖然看起來十分狼狽。
他甘心死亡嗎?魘夢垂眸,感受著力量在體內翻湧,他當然不甘心,選擇成為鬼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有甘心去死的呢?所以,他會抓住一切機會,拼盡全力活下去。
他還沒看夠這個世界的戲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