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郑素梅是和程蓉她们一起来的,不曾想,出了殡殓部门的工作区域,见到了一道清寂身影。
男人立在肃穆的走廊上,孙新在他身旁,不知在说什么,但相谈甚欢。
祝从唯不想多比较,但确实对比太明显,温呈礼的芝兰玉树太过出众。
她可以确定,温家和殡葬扯不上关系,但他和这些领导们一点也不陌生。
或许是因为民政局?毕竟殡仪馆的领导们都还有民政局的职位,她胡乱猜测。
温呈礼在外界的评价多是随和有礼和温文尔雅,几乎少有人会给出不好的印象。
只有亲近的人才清楚,他对多数人都是同一种态度,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情绪平和。
对孙新,亦是如此。
见郑素梅回来,温呈礼目光从两人身上掠过,朝郑素梅问:“师母,说好了?”
“好了,还让你在这等了会。”郑素梅回头对祝从唯说:“小祝,你就送到这儿吧,今天还耽误你工作,有机会请你吃饭,你去忙吧。”
祝从唯还没说话,孙新直接替她开了口:“那倒没事,她今天也没活,这个时间点也快下班了,影响不大。”
他很清楚她的工作时间,也没问她的意思。
领导都发话了,祝从唯就嗯了声。
温呈礼抬手看腕表,三点五十八分,逼近四点,只差两分钟。
他的目光落到祝从唯脸上,“下班了正好送你回家?”
听出话里的熟稔意味,原本心情不错的孙新眉头一皱。
第5章生气不正当关系。
不说孙新觉得诧异,就连祝从唯本人都受宠若惊,一瞬间,所有人都在看她。
“……我下班后还要去医院。”她思来想去,还是拒绝了温呈礼的邀请,“不好意思。”
同行不止温呈礼,还有郑素梅,都不是简单人。
祝从唯有时觉得,温呈礼待人好的时候真好,郑素梅是他的师母,许多事都亲力亲为。
连她这个暂住在他家的客人,也会受到各种好处。
“温董认识小祝?”孙新眼神收回,打探道。
“亲戚。”温呈礼给了答案。
祝从唯没反驳。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因夏珺的存在,她和温家确实勉强算得上是亲戚。
二人远去。
孙新在品着“亲戚”这两个字,脑海里转了好几道弯,过了好几个猜测。
亲戚?真亲戚?
他知道祝从唯的档案,一直都是家庭普通,也没听说温家有什么姓祝的亲朋。
各大单位里倒是经常有把情感上的一些人塞关系到清闲位置,理由都是“亲戚”。
温呈礼也可能是这种。
毕竟,祝从唯能有什么认识温家的途径,只能是认识温呈礼本人。
年轻男女,能怎么认识。
祝从唯生得一副好样貌,连孙新这见惯了美色的人都得承认,清清冷冷的。
孙新心里明镜似地,不耽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都说温呈礼家风优秀,身边没一女人,现在看,原来是好这一口。
他乐呵呵地开口:“小祝,和温董认识也不早说。”
祝从唯忽地一下明白了温呈礼为何和她说话。
职场哪有平静,他在孙新面前随口一句,轻而易举就让领导改变了态度。
最明显的好处,小心眼的领导不会再打压。
他只是简单一句话,旁的什么也没做,却在她头顶撑起了一把保护伞。
祝从唯淡声:“领导您也没问。”
孙新不在意她这态度,“早说你和温董关系不浅,我哪儿还会介绍对象,难怪你之前一直拒绝别人介绍。”
祝从唯听出一丝不对劲,浑身恶寒。
亲戚二字,都能让他理解成桃色关系,人果然烂起来是不分职位大小的。
“您想多了,我拒绝是因为我自己,和他没关系。”
“理解,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