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萦往前走,他又眼巴巴跟了过去。
迫不得已,问萦只能停下脚步。
他严肃地看向曲藿:“站住。”
他是为了看路牌好重新定位,曲藿凑热闹不看路被车撞了或者让石头绊了,今晚只能在医院躺着了。
曲藿又点了点头。
但问萦觉得和醉鬼沟通没这么容易。
他迈了半步,往后看去。
曲藿的脚蠢蠢欲动。
“嗯?”问萦声音大了些。
“你再动,我就不管你了。”
这话当然是气话,但恐吓醉鬼很有用。
曲藿终于乖乖地站住了。
问萦飞速看了眼路牌,重新换上地址。
这回车子应得很快,他退回让人不放心的醉鬼身边。
和刚才相比,曲藿瞧着有些委屈。
虽然曲藿这张脸,一年四季都像是有人欠他债,问萦也不知道自己从哪看出曲藿丧气了。
但他就是能看出来。
曲藿小心翼翼看过来第三次时,问萦终于忍无可忍。
“干什么。”他压低声,“等会上车别这样,搞得好像我苛待你。”
他第一次照顾醉鬼,曲藿要是再委屈,他得和曲藿一起委屈上了。
不知道他的话哪里安抚到了曲藿,曲藿的心情瞧着好了许多。
他安静地往问萦旁边靠了靠。
“冷死了。”
风过,问萦搓了搓自己的袖子,自顾自地抱怨。
校服再保暖,也挺不过秋夜的寒风。
眨眼功夫,一件校服披在他的身上。
问萦:?
他看向穿着单衣的曲藿。
怎么有人喝醉了还能迅速解开校服扣子。
要不是知道曲藿平时的性格,他还当曲藿是在装醉。
“我不冷。”回过神来,问萦急了。
“你穿上。”
曲藿里边的衣服比他还少,一件薄薄的衬衫在大风跟前和裸奔没区别。
可现在的曲藿倔起来压根不配合他,衣服怎么套都套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