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正在逐渐崩溃,顾澄鸢的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他咬着牙,承受精神上的压力。
能动的神明杀伤力巨大,主播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那么回到正题。
顾澄鸢目前所做的一切,包括表现,是想到出路了吗?
答————
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做单纯是为了有趣。
所有人都抱着自己的目的,对于外来者的试探,以及内部的权力斗争,和无名神明的赐福。
这些全部叠加在一起,难道不是足够让人兴奋的事情吗?
他不介意把这摊浑水绞得更加浑浊,而至于那位神明,如果一切按顾澄鸢所想,对方更不会在意。
“哈。。。”顾澄鸢长舒一口气,他倏地抬起手,挥了挥,示意旁边的纸人。
“加点水,愣着做什么?”
纸人的眼神出现短暂的呆滞,作为幽鸣村的怪物,他明显能感觉到有东西来了。
但会是什么?
弱小的他不足以理解,消极怠工数十秒,才被顾澄鸢的声音拉回思绪。
“啊啊啊,对不起,我这就给您加水?”
“您需要我们这最新的茶吗?刚刚采摘的,绝对合您胃口。”
小纸人抖动着身体,十分殷勤,甚至主动介绍这里的饭菜。
可不是吗,他才不想和其他纸人一样,身上出现巨大的窟窿。
或者被残忍烧死。
况且绝对不是错觉,贴近后感觉尤其明显,顾澄鸢身上残有某个危险的东西。
是那个烦人老头的东西,纸人们无法靠近,不然会生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纸人说话都要抖三次,倒水更是频频洒出,最后还是谢烛暝一把夺过茶壶,帮顾澄鸢斟茶。
“亲爱的,不知道你对这里的食物会不会满意,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准备其他的。”
一副东道主的口气,仿佛幽鸣村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但顾澄鸢此刻却无心搭理他,他的视线直直盯着某个地方,与正前方的村长对视
谢烛暝的大脸倏地出现在视野里:“亲爱的,你在这样看其他的男性,不怕我多想吗?”
语气颇为委屈。
“你。。。”顾澄鸢眨眼的瞬间,村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啧,怎么又来捣乱了?
指责的话绕在嘴边,顾澄鸢一边观察局势,像是浑身毛炸起的小猫,一边抨击谢烛暝。
“有老婆的人也在这个范畴?谢烛暝,你干脆让我不要和其他人接近算了。”
而谢烛暝的回答也出乎意料,不如说是干净利索,他完全没有犹豫。
“好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最好亲爱的谁都不要看,只留在我一个人的身边。”
此话一出,身侧的纸人吓得身体抖动,顾澄鸢也不禁侧目。
既视感从内心萌生。
顾澄鸢认为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绝对不是。
更像是内心某种深层次的欲望被激。
难道是祂的原因?
每个人都会被影响,理智值下降会更加趋近于疯子,是精神层次的问题。
顾澄鸢遥望对面,想要在宴会中捕捉到祂的身影,可刚刚抬头,眼睛就被一双手遮住。
完全没有温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