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怎会躺在棺材里!”
“听说,他一招落败,重伤而离,不知下落。”
“对,他的确是重伤到此,不过,他并未死于伤……”
小野骇然道:
“他遭了意外么?”
‘一戒和尚’圆睁双目,像是对谁发狠似的道:
“他死于阴谋!”
“阴谋?”
“不错,恶毒而卑鄙的阴谋。”
小野虽不明白‘一戒和尚’带自已来看棺材的目的,但意识到这必与玉象有关,同时,这是件武林不传的惊人秘密,不由激动非凡,颤声道:
“什么样的阴谋?”
‘一戒和尚’望了望了棺木,沉声道:
“十一年前的一天,老衲有幸参与第一高手的决斗会,挑战者是现今第一高手‘无双堡主田慕嵩’,东方远施主正如众所知,一招失去宝座重伤离会,这是前所未有的怪事,与会的无一不婉惜,无一不感意外……”
“是的,后辈听到也很感意外。”
“老衲回寺,中途碰上了东方远施主,他已不支倒地,老纳负他回寺,虽竭尽所能,但已回天乏术……”
“啊!……”
“他临终之时,说出他在临战之前三天,中了小人暗算,伤了内元,本已元法应战,但武林帖业已发出,除了死或自动认输退位,别无他途可循,只好孤注一掷,带伤出场,以致一招落败……”
“暗算他的小人是谁?”
“乾坤真人!”
“乾坤真人?”
“对了!”
“此人仍在武林走动?”
“这不得而知,老衲早已谢绝江湖。”
“乾坤真人如何暗算东方远?”
“女色!”
小野心头一沉,栗声道:
“东方远身为天下第一高手,还为女色所陷?”
“不,事实经过是如此,东方远在准备赴‘藏龙谷’应战的前三天,‘乾坤真人’带着一个绝色女子到访,那女子自称是威震南七省的‘义兴镖局’局主胡大器之女,声称家遭灭门惨祸,请东方远主持正义……”
“真有其事?”
“听老衲说,胡大器与东方远幼时曾同师习艺,虽多年不曾来往,但情仍在,东方远闻言之下,当然义不容辞,慨允主持公道……”
“以后呢?”
“故人之女,东方远当然安慰备至,当晓设席招待,席间,对方在酒中做了手脚,以药物使东方远迷失本性,与那女子苟合,春风一度,内元丧失过半,清醒之后发觉,对方已杳,心知中人暗算,但已追悔不及……”
“卑鄙,该杀!”
“大恨已成,奈何!”
听说此次挑战者‘美髯公伍伯昀’在赴会途中意外丧命,改使‘无双堡主’不战而保持王座,真是无独有偶。”
“也许是巧合,也许……”
“怎样?”
“这种大事不能凭意测而下断语,这种公案总有水落石出之日。”
“乾坤真人暗算东方远的原因何在?”
“不得而知!”
“何不公诸武林?”
“死无对证,东方远错在不察,被女色所乘,传出去徒留笑柄!”
“东方远没有妻小在侧么?”
‘一戒和尚’深深看了小野一眼,幽幽地道:
“这个他未曾谈及,但他说饮恨九泉的是对不起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谁?”
“余兰英!”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