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闹回家闹,你想让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吗?”
男人一点波澜都没有,低下头,拿着旁边的毛巾帮她擦干因过度挣扎而渗出来的汗珠。
“我病了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干嘛扯到昨晚求助的两兄弟?”她不依不饶,哑着嗓子还在叫嚣,可声音却小得挨近才听得清。
谢宴洲动作微滞,垂眸望进她犟劲的浅眸,再度警戒:“不许再提别人,管好你自己。”
“还不是你先提,你这双标狗,咳咳咳。”她真的烦死狗男人了,肺叶咳几声后,累得瘫在他结实的怀中。
约莫二十分钟后,外面传来巨大轰鸣声,直升飞机徐徐降落,草坪刮起小面积风暴。
谢宴洲拉起她身上的羽绒服,帮她穿好长袜,双臂穿过她颈下和腿窝,熟练地抱她起身。
低眼看女孩耳尖红红露在外面,怕她冷着,他又把她帽子拉上。
“你要闷死我呀?”晏知愉被包成肉卷,加上高温不退,越发不愿意被束缚。
谢宴洲看她像条蛆一样,病成这样还那么能闹腾。
他深呼一口气,薄唇贴近她耳边,“再闹我就当你违反规定。”
规定?晏知愉懵懵然回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男人瞅着她眉心微缩,好心提醒,“就是你做出危害生命行动后会挨打的规定。”
说完,他身行力践,一巴掌扇向她臀部。
晏知愉瞬间噤声,想起受辱回忆,她耳尖发烫,调头缩进男人怀里,闷闷回怼:“等我好了,我也要惩罚你!”
扎实地感受到胸前炙热,谢宴洲嗤笑一声,“那就来呀。”
他盖好她的帽子,掩住光线,抱着她慢步走了出去。
远处山峰飘荡在柚子色的云海里,清新悠然的春风吹过,草原上翻滚连续的涌浪。
八架直升飞机停在草坪,阳光普照,绿海浮光跃金,远处还有牧民驰马赶牛羊。
空气还没来得及稀释云杉林间的雾霭,众人眸底浸满碧波,却都无心看风景,分批搭乘飞机。
谢宴洲抱着晏知愉上了其中一架,入座后他分开双腿,把小兔子放在两腿中间。
安全带拉好,他抬眼提醒驾驶员戴上口罩,还提溜怀里那位做起相同动作。
晏知愉全程窝在他怀里,双眸睁大,仰着头瞪他。
瞪累了就趴在他胸前闭眼休息会,有活力就继续瞪眼大业。
飞到阳光热烈的高空,玫瑰色与芒果色的曙光透窗而进。
谢宴洲给自己和瞪眼小兔戴上墨镜,让她在黑膜保护下继续无杀伤力的报复行为。
几小时后,直升机飞回阿勒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