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洲摘下耳罩和墨镜,抱着早就睡迷糊的小兔子下机,轮转到名下的湾流g650er。
飞机上的医生和护士早已待命,空姐还铺好了暖床。
男人将晏知愉轻放到床上,转身和医生说明,“昨晚她睡前喉咙被卡住,喝了杯牛奶,吃了点三明治就回去睡了,今早就这样。”
“好,谢先生别太担心,我先看看。”医生拿着听诊器按在女孩胸口的位置,转头对男人说:“您能不能帮忙脱下她的羽绒服,穿太多闷汗不是科学的救治方法。”
谢宴洲剑眉收拢,犹豫片刻后,俯身拉下女孩外套上的拉链,露出蜡笔小新长袖睡衣。
医生再次听诊,让男人帮忙掰开女孩的嘴,拿着手电筒照下口腔,还举着温度枪到女孩额头探温。
温度计触碰皮肤即刻发出响鸣,液晶屏幕显示392c。
“可能是病毒性感冒。”医生根据经验作出判断,“谢先生,病患温度有点高,还是建议先别用药,尽快飞医院看看。”
谢宴洲听完眉心紧缩,反问:
“我说的只是可能,刚才看到她扁桃体微肿,也有可能是肺炎或是急性扁桃体炎。”
医生在威压下慌张得擦汗,越说越没底气,“您也知道,最近京市的呼吸科都爆满了,就是因为发烧情况多种多样。”
听着对方不敢下决断的用词,谢宴洲心里暗骂庸医,太阳穴的神经麻得突突跳。
谢母等人从后面跟上来,听见医生的说法,脸色都越发难看,但没办法,都只能先隐忍。
机舱内陷入沉默,谢宴洲走到驾驶室交代机长以最快的速度飞行,转身回到晏知愉身边,帮她盖好被子。
女孩睡得不舒适,时不时曲起柳眉,额间的退烧贴一块换一块都不奏效。
而新疆返京市五个多小时,她难熬,其他人也跟着心焦。
谢宴洲越想越觉得她这病来得蹊跷,昨夜女孩进帐篷后,他连夜叫保镖送走两个牧民回家。
虽知年纪小的那位着了风寒,但也不可能小兔子去看几眼就感染。
突然想起昨夜她带气入睡,她的病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
他抿了抿嘴唇,问起旁边战战兢兢的医生,“医生,请问,气急败坏入眠会不会得病?”
“啊?这?”在一旁惊得脸色泛白的医生缓缓回头,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原本已经想好回去后要卷铺盖走人了,现下又来这么致命的提问。
医生咽了咽喉咙,左右打量床上的女孩以及眉眼担忧的谢董,寻思两人的关系。
斟酌会,他保命性地胡诌:“是啊,睡前暴怒不仅会影响睡眠,还会生病,您看那些猝死不就是这么来的。”
谢宴洲闻言呼吸一滞,缓缓垂下眼睫,望向床上沉睡不醒的女孩。
养兔日记擦边男
机舱氛围凝重,温度调成恒温,人员分成两批就坐,谢母时不时走到后头看她的小宝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