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妤思绪跳回十月十六那?天,忽然想?起那?天在树林中,他?曾说过,若她想?上战场,他?可以?亲自教她。
她恍然大悟:“夫君莫不是想?回来抓我从军?”
可、可是…
“你们兵力?已经?不足到这?般田地了么?!”
她想?歪到了天边,顾景淮却并未否认,有些适应了她不时蹦出来的“巧思”,勾起唇角垂眼看向她:“是,本将来给你布置任务了。”
来真的?
姜初妤在他?严肃的目光下站直身子,下一瞬,他?却向她倾来,倒在了她身上。
“补上你食过的言。”
-
姜初妤扶着他?回了寮房中,前夜他?亲自抖过灰的蒲团只?有一个安静地搁置在房中。
另一只?,她还得去隔壁拿回来。
姜初妤怎么也没想?到,他?布置的“任务”竟是要她与他?同睡。
虽然那?晚她确实情绪激动说过这?话,但哪有这?样做事的?别人得怎么看她?
“夫君要害我被?人骂是红颜祸水了!哪有这?么捉弄人的!”她咬着牙,狠然说道。
“……你认为我在捉弄你?”顾景淮差点被?气笑?,凤眸微眯,看她如一块未开化的顽石,“我是疯了吗?”
姜初妤也不想?在这?个话上绕来绕去了,一心只?想?扒开他?衣裳瞧一眼伤势,可他?却捂着襟口不让她碰,捉住她作乱的手:“安静点,快睡。”
“我还没去取那?蒲团呢,夫君放开我。”
“你枕这?个。”
姜初妤拗不过他?,只?好躺下来,却见?他?还是靠在墙上坐着,并没有就寝的意思。
“夫君不睡么?”
顾景淮摇摇头。
“那?夫君饿了?还是伤口疼?”
他?还是摇头,轻叹了口气,缓了缓痛意,借着明灭的月光仔细打量她的神?色。
“换我问你了,你让子恭给我带的话,一字不差地再?说与我听。”
话都带到他?耳中了,为何还要她重复?
姜初妤越发觉得今夜的夫君甚是奇怪了,但还是乖乖地重复了一遍。
“……谁让你留给我的字简写得那?样吓人,就好像一定会出什么事一样,我当时有些生气,语气不太好,夫君不要放在心上。”
原来他?负伤来见?她,是因那?句话呀。这?有什么要卖关子的。
而顾景淮听了她的原话后,却轻笑?出声,“我就知道。”
看她今夜的反应,怎么也不像是说过那?样的话。易子恭那?小子胆大得很,学会假传圣旨了,要不是他?平素老实本分?,他?也才不会信了那?样不体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