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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程斯年压下心中苦涩，哑声告知：“离婚协议大概下周就会拟订，施先生满意了吗？”

施维峰勾起唇角，笑得得意：“非常满意，谢谢你的成全。”

程斯年再无话可说，抬手招了辆出租车，便上车离开。

黑夜中，车子没有目的地的朝前开着。

一圈又一圈，绕着北京城开了很久，他才随便找了个眼熟的地方下车。

却发现，竟回到了和柳书香的家。

可马上也不是了。

程斯年站在路对面，看着那幢淹没在夜色中的别墅，转身朝公园里走去。

坐在长亭里，他靠着柱子出神。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句质问。

“为什么不回家？”

熟悉的声音让程斯年一惊，回头就看到了柳书香。

似如梦初醒，程斯年慢慢站起身：“不想回。”

柳书香闻言，平静的面容竟透着几分冷气：“程斯年，你到底在闹什么？”

她是真的不解。

程斯年看在眼里，心脏却越发的涩苦。

因为不爱，所以他这点醋意，嫉妒，在柳书香眼里都是胡闹。

程斯年咽了咽哽涩的喉咙，自嘲一笑：“我只是想离婚。”

柳书香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

沉寂几秒后，她冷冷道：“好，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