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更不知道,所謂亡夫,其實不是碑上所寫的「梁歡澤」,而是還活著的楚鶴晨。
其實只要幸知言不說,就不會有人發現這件事。
而且,幸知言心裡唯一擔心的,只有讓楚鶴晨知道這件事。
他當年自顧自地把楚鶴晨當成亡夫……對當事人來說,肯定覺得困擾,甚至是麻煩。
不過,山函和軒莢,也不可能現在走到小酒館裡,把這件事告訴楚鶴晨。
幸知言心裡鬆了口氣,面色如常,語氣平靜道:「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件事。但是我立的碑,希望你們不要說出去,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山函和軒莢面面相覷,他們想到幸知言當初是獨自來到月河頭鎮,也不和別人說過往的事。
況且這也是幸知言的隱私。
見他們遲疑,幸知言忙問:「你們說出去了?」
兩人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們也沒機會跟別人提啊!」
幸知言點點頭。
山函:「我們答應你,知言哥,肯定不會在外面亂說的。」
軒莢:「對了,知言哥,過年還回月河頭鎮嗎?你走了這小半年,我們很想你。」
幸知言也不確定,只說如果有時間的話,可能會選擇回去。
小情侶說,他們還會在帝市待上十來天左右的時間,若是幸知言想回去,可以跟他們一起走。
幸知言想了想,還沒反應,身邊卻多了一個人。
「怎麼回事?被什麼人纏上了嗎?」
楚鶴晨走到他的身邊,神情嚴肅,肩膀略略擋在幸知言的身前。
幸知言忙說:「沒、沒事,我們認識。」
他相互介紹了下,小情侶顯然認出楚鶴晨。
尤其是山函,他很激動,開始翻找背包,希望楚鶴晨能給他簽名。
楚鶴晨很大方,說既然幸知言認識他們,到時候讓公司給他們寄周邊產品,包括簽名。
小情侶高興壞了,連連道謝。得知他們俱樂部的人在裡面慶祝,兩人不再打擾,手挽手地走了。
幸知言抬頭,正迎上楚鶴晨的目光。
楚鶴晨道:「你離開太久了,不知道你會不會遇到什麼事,正好我吃完飯,順便消消食,就過來看看。沒什麼事就好,外面也挺冷的。」
幸知言見狀,想楚鶴晨應該是剛來的,沒有聽到之前的話,他聽到了嗎?
「以前在月河頭鎮的朋友。」幸知言說,「謝謝你還給他們送禮物。」
「他們是你的朋友,你又是我的席,送點禮物而已,都是小事。」楚鶴晨微笑說道,「剛才我聽他們說,要你回月河頭鎮?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