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约摸过了一星期左右,期间江誉则在人正常上班时间也试图联系过方知。
不过方知忌惮祁绅那晚说聊天记录可以恢复的事情,始终没有接他的电话,而是和刘思依保持着联系。
她从刘思依隐晦的描述中知道江誉则的出门了但没有出事。
就当两个刚高中毕业的少女都以为事情过去的时候,祁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对江誉则的父母出了手。
sq风投集团总裁办。
傅少司手里拿着一份今天的早报,半眯着眸子,“今日我市某行长被调查,其妻身为某公司高层在同一时间,同样卷入公司自调风波。。。。。。”
他念的声音很大,办公桌后的男人对此没有丝毫反应,依旧专注着手中工作。
傅少司自觉无趣,将报纸丢到一边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祁绅,悠悠道:“你这次弄出来的动静有些大吧?”
照他说动静何止是有些大。
海城作为国内第一、重中之重的金融中心城市,江誉则的父亲身居行长之位,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江行长任职期间不说一丝错漏都没,但最起码功大于过,罪不至此。
他这猛得一被调查,海城那些真正酒囊饭袋的废物彻底慌了神,人人自危。
“大么?”祁绅闻言抬眸轻轻一哂,清隽俊美的脸上尽是风轻云淡,“刚好趁着这次机会把海城这些蛀虫拔掉不好么?”
“你可得了吧。”傅少司睨着他,撇撇嘴,他们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啊?
傅少司毫不客气道:
“有些个官就不说了,但江行长,早年为了稳固官职是出了些纰漏,不过上头肯出面打个招呼,这些事情分分钟摆平。”
“他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托关系找人都办不下来,不全都是你在压着,你就不怕你家老爷子跟你父亲找你兴师问罪?”
他话音刚落,祁绅手机就响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瞥见来电信息——
爷爷。
祁绅正要拿手机的手顿了下。
他不着痕迹地看向沙里的傅少司,内心不冷不热想:
傅少司还真是个乌鸦嘴——
好的不灵,坏的灵。
后者对上他带着些许嫌弃的眼神也猜到了这通电话来自谁。
他幸灾乐祸的笑,又悠然自得伸了个懒腰,扬了扬下巴催促道:
“看我干嘛啊?赶紧接电话啊。”
祁老爷子是风里雨里闯出来的,他们那个年代枪杆子下出真理。
老爷子活到这么大岁数,早已跟成了仙一般,站他面前被淡淡瞥上一眼,再沉的心思仿佛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祁绅在老爷子面前也不例外。
相对于他的父亲,在祁家这个大家族里,他更尊敬甚至说畏惧他的爷爷。
老爷子年龄上来以后,多半时间不理世事,像是沉睡的雄狮。当年祁绅填报志愿时一意孤行,他也不曾出面说什么。
但猛兽终归是猛兽,即使是打盹儿也掩不住他是猛兽的事实。
祁绅收回视线,接通电话。
“小绅,最近很忙?”电话里传来老者沉哑的嗓音,伴随着轻微电流声。
声音仿佛穿透了一个世纪,饱含着月沉淀下来的睿智与敛起锋芒的锐利。
“不忙。”祁绅态度谦逊,“爷爷有事情您尽管吩咐。”
语罢,那边声线淡淡,言简意赅道:“这周五来回来一趟。”
“是。”祁绅不带丝毫犹豫答应下来。
祁家男人除去商讨大事,平日很少联络感情,祁老爷子交代完便挂断了电话。
“哟~”傅少司见男人放下手机,笑眯眯调侃他,“看你听话得跟孙子这样子,一定是老爷子的电话吧?”
祁绅:“。。。。。。”
他不理会男人的打趣,接通内线,对着电话那边的人温声吩咐道:“找两个保安上来把我办公室里的闲杂人等丢出去。”
哪来闲杂人等?
傅少司四处巡视了一圈,整个办公室就他们两人,所以他这是在形容他?
“喂!”反应过来,傅少司气笑了,“祁狗你过分了噢!”
他冲冠一怒为红颜,被祁老爷子找了上来,还不能被人说两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