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一种包裹着强迫的求意。
他的温热捉住她的温热。他是慢的缓的,对她下唇肉轻含、柔吮,他感觉她正在后倾,他用力控住她的上身才没让她因被吓到而挣开远离,他边吻边哄,说别怕。声音柔得像慈祥的大家长。
夏月半推半就。
她抓皱了他的衣服。
慢慢的,夏月有点想哭。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第一次的吻永远消失了。
人生没有几个对她来说具有重大意义的第一次。因为它们是她仍然“新”、仍然天真的证据。
夏月没有讨厌这个吻。
她说不清楚是因为满足想哭,还是委屈想哭,它们是交叉的。仅仅是因为感到了永恒的失去,为“再也回不来”而难过。
难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另一种滋味攀上她。
这的确是一个难忘的吻。
口腔被撬开,舌头被翻上翻下,生理功能带来的意识几乎将她摔在地上、掀到空中,带着身心强烈的失调。
顾淌只觉得开胃。
开胃意味着还不够深。
于是他直接抬起她下颌更深地锁吻。
这近似一场死亡,她变得窒息,难以呼吸,要死,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拼命推开,她对他疯般的占有欲感到不可理喻。
他离开。
粗气地、笑地,“平时不是很行吗?”
夏月因缺氧而变红:“顾!”
话一下被他吞入腹中,第二段吻毫无征兆。
他的兴奋——快活的、狂躁的,因受限而高涨。
顾淌捏紧她下颌,牙齿咬她上唇,让她微疼,惩治她的不乖巧。
夏月紧绷着,因这疼而抽气,她不懂他明明都得到了却还不满地生气,他手劲特大,她的挣扎好似蚂蚁撞大象,真的疼,他又咬又吮的,上唇几乎达到知觉的极限。
她怀疑他恨她。
突然间——
什么声音?
那种直白的吸扯声,露骨的吮动声,肉在双唇含入齿下再啵的一下放开声。
她捕捉到这种声音。
声音怎么那么大,还好没有麦,隔音也算好,夏月边想边羞。吻声到墙壁又反射她耳里,这声音微微回响,她属于少女的娇羞、腼腆终于暴露。
耳根已涨红,她几乎失去清醒。
痛苦都是来源于不满足。顾淌越吻,越难受,因为他还想要更多,进入她的更多,探索更多,更多更多,他心肺如炉,一时忘了——糟了,沉浸想法中一时没收住劲。
咬过头了。
夏月猛地推开:“顾淌!”
她舌尖舔过上唇,明显感觉到一个泡异样突出。她瞪向他,“起泡了,你属狗吗?”
他头回窘迫,但很好掩住了。
“…我看看。”
掀上唇给别人看,像什么样子。夏月撇下眼:“不用。”
他久久地盯住她。
夏月受不住这种视线,她故意没看见。
但又觉得凭什么躲的人是她,她头突然一抬,迎上去。
迎接她的,意料之外,便是第三段深吻。
他是魅魔吗?以欲为营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