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眠脸色骤然一变,一双凤目黑沉下来,艳容冰冷。
“婆母慎言,诅咒本公主的驸马乃大罪!”
“本公主不会同你一般一边哄骗公爹,一边又同春风阁的戏子颠鸾倒凤。本公主对阿越之心日月可鉴!”
庄雨眠说得情真意切,方君越一颗心却寸寸凉透。
阿爹说得对,越是看似深情的漂亮女人越会表演,演着演着把自己都骗进去了。
方母欠身拱手赔礼:“公主,是草民失言了。”
说罢,她直起身来,看向方君越的双眸渐渐泛起红来。
“阿越,你脖颈上的吊坠去哪了。你阿爹同我说过,若是吊坠毁损,人便会身死魂消……”
没让她说完,方君越沉声打断:“阿爹喜静,活着时不得安宁,为何死后的安宁您也不愿给他?”
这话刺哑了方母。
她满眼凄然,默了半晌后。
沙哑着声音说:“阿越,我知道你怨我。娘自己何尝不是每天活在悔恨里呢,娘现在已经失去你爹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娘只求你好好活着……”
一旁的庄雨眠听着心中陡然升起不安,干脆紧紧拉住方君越的手:“婆母,阿越自当会好好活着,如公爹所愿喜乐安康,长命百岁!”
方君越嘲弄一笑,推开她,径直上了马车。
分明方君越的冷淡疏离是对方母,可庄雨眠却止不住地慌乱。
阿越恨他娘滥情害死了他阿爹,多年以来,他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肯给。
若是知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