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一道圣旨,将后宫嫔妃搞得一团乱,匆忙收拾行李,宫外各家大臣。王爷府也是如此。
宝音从宁寿宫辞别太后,带着四阿哥和六格格往回走时,软轿路过永寿宫时,命夏荷现将六格格带回去,落在永寿宫门口,春灵搀扶着宝音下来,身后跟着乳母小崔氏抱着四阿哥一道进入永寿宫。
小康子从正殿退出来时,转身就遇到宝音一行人,也看到乳母抱着襁褓。打千行礼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四阿哥请安。”
正殿里正收拾东西的芷楼、芷斓,以及宁寿宫送来的芝兰,听到话,看着钰瑶。
当小康子打帘时,宝音正抱着四阿哥进来,看到芷楼扶着钰瑶在门口行礼身后跟着芷斓芝兰道:“臣妾(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待安坐后,春灵亲自扶起钰瑶,安坐于暖炕上,宝音将襁褓递给她道:“你安心吧,小宸儿在本宫这里好着,你看看吧”
钰瑶颤颤巍巍的抱着襁褓,看着孩子,太像皇帝了,道:“臣妾多谢皇后费心照顾孩子,臣妾不敢再奢求什么。真心的希望孩子平安就好”
芷斓芷楼芝兰在周围欢喜看着小阿哥。正说是什么时。小康子打帘走了来道:“主子,皇后娘娘方才小允子来找您说乾清宫传召您。”
话音落下,春灵扶着起身时,钰瑶擦干喜极而泣的泪水,跪下坚定之声道“臣妾自知对皇后娘娘有愧,今日幸得见四阿哥一面足矣,以后他就是皇后娘娘的儿子。臣妾也会告诫宫里人。不会给娘娘找麻烦的。”
宝音不过是懒懒的一笑扶着春灵便走了。
当宝音和众人离开后,钰瑶顿时瘫软在地上,主仆几人哭了起来。
出行的嫔妃们在宫里忙碌着收拾东西,皇后轿撵在长街上走着。孩子留在储秀宫佟贵人照顾着。
宫外,各家各府都忙碌着出巡的事宜,然安亲王府里,突然出事了,侧福晋马佳氏殁了,因为嫡福晋玉姗送了吃食导致的
安亲王府一片素稿,书房里一身素色冬装的庆轩,把玩着侧福晋留下玉狮子,吩咐阿晋道:“替本王去宫里告假吧。府里出了事情。”又从将书架上黄花梨盒子递给阿晋吩咐道:“此图事涉御前随扈防御,关防部署诸事,亲自送去户部尚书府交给硕齐和云初,顺便去正院告诉福晋一声,就说本王近些时日在书房了。”
正院里嫡福晋佟佳氏玉姗正守着熟睡着的小格格和大阿哥敏峰,身后的侍女书白哭泣道:“福晋,方才阿晋来传话说王爷在书房歇着。王爷怎么能这么多对你。”玉姗知道庆轩的意思,便道:“西院那边后事你要盯着呢,我累了,吩咐下去按时给王爷将膳食送去书房。”
书白擦干眼泪便领命而去,玉姗转身将梳妆台上的抽屉里那枚玉髓拿了出来,晶莹剔透的,那是大婚时庆轩送给她。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祸水引致她身上对于西院的事情,庆轩对他的暴怒,多少年了,原本以为可以暖心,可如今这个局面。
乾清宫里宝音亲手为嘉琰收拾出行的行装德急匆匆来打千道:“皇上,安亲王府传话说侧福晋马佳氏殁了,王爷向您告假。已将京城换防交接之事交给了硕齐大公子了。”
嘉琰摆了摆手命他退下,后在对正在收拾宝音道:“你的意思?”
宝音握着那金丝铠甲袖口铠甲片,道:“正月出巡,皇上的注意保重身子,臣妾在您的铠甲中缝制护着心肺秘药,也将那套金丝软甲带上,置于安亲王府的事情,自有玉姗妹妹处理,难不成皇上这些还在怀疑臣妾的心,禾儿都出生了。”说完从春灵手中接过金丝软甲,一并放入行李里。
夫妇两个,一个看书,一个批阅奏折。
直晚间时分,乾清宫留皇后宿。深夜寒风瑟瑟,同时也冻伤了原本开裂的心,转身背对着嘉琰睡了过去。
翌日,暖阳旭旭,乾清宫广场上,八旗旗帜飘扬,皇族宗亲各级各部文武大臣皆着冬装已就位,宝音扶着太后已至,身旁皆是后宫嫔妃,为的欣贵妃、瑜贵妃、皆是按品着冬装朝服大妆。
欣贵妃对着宝音和太后屈膝行礼:“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和几位妹妹会照顾好皇上的。”
太后与宝音相识一笑,什么也没说。
嘉琰一身明黄色金线盘龙龙袍外面朝着黑色大氅,朝太后走来,行礼道:“儿给额娘请安,儿此时便出了。”
太后亲自扶起嘉琰,叮嘱的道“你起来,入冬时节上仔细龙体。早些回来,哀家和皇后守好。”
宝音此时和欣贵妃说话,嘉琰只是浅笑一下,便起身。
见皇帝朝着御驾龙撵去,出巡随驾嫔妃也紧随其后。
上龙撵那刻,嘉琰转身看了一眼朝上看了一眼,太后身边一身朝服装扮的宝音,心里还是一沉,还是摇了摇头上了龙撵,尾随其后嫔妃们车驾文武大臣,八旗军士。
逐渐看不见御驾身影后,太后由宝音、臻荣送去宁寿宫,臻荣带着小六回东五所。其他的嫔妃各自回去,春灵扶着她,感觉手中有点颤抖,走在长街上,只听到宝音道:“你方才看到皇上那样眼神吧,又回到当年,给无忧阁暗卫传话,仔细护着皇上。,你得空出宫一趟安亲王府,你懂得。”
宝音的吩咐,春灵她懂,都是有情的人,奈何身在帝王家。外头的人都说,侧福晋马佳氏和皇后眉眼相似。
御驾已在城外,王荆侍奉嘉琰的茶水,便见嘉琰假寐着便说道:“你派人盯着钮钴禄府和佟府,朕是时候打算一些事。去将老六找来。”
王德将茶水已奉上后,命人去将廉亲王爷嘉玟找了来。
一身镶白旗铠甲戎装的嘉玟奉命入御撵里,便看到嘉琰喝着茶,示意他上前道说:“你说若是朕当初放了皇后,成全庆轩和她,如今,是否又是一番新的景象,老六啊,你说说看。当年朕是不是做错了。”
这几句话把嘉玟问的一愣愣的,以为皇后做错什么事,思索在三便说着道:“回皇兄话,在臣弟眼里,三嫂从未便改变过,只是皇兄再也不是儿时教臣弟写字的三哥,就跟皇阿玛临终前告诉臣弟时话,坐上皇位之人注定的孤独,宫里就是个大染缸,权利欲望很难让人保持本心,况且臣弟冷眼瞧着,如今轩哥对三嫂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臣弟了解的三嫂不会有别的心思,这几年臣弟在旁瞧着,愈像个皇后呢。”
嘉玟的话说进了嘉琰心里,是他多想了,御驾前行着,没人知道皇帝和廉亲王说了什么。
御驾已出行一个月,宫里收到皇上的来往的信件,御驾终于到了盛京,和亲王和官保领着盛京的皇亲和大臣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