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王福晋和庄亲王老福晋带着亲贵夫人们接待嫔妃们。按照宫里和皇帝谕旨,着欣贵妃章佳氏居麟趾宫,宣妃博尔济吉特氏和颖贵人巴林氏居永福宫。和嫔瓜尔佳氏和懿嫔钮钴禄氏居衍庆宫,常在高氏住榭香阁。
庄亲王老福晋钮祜禄氏站在清宁宫的宫门口一脸慈祥的笑着赖来往的宫女太监,不禁感叹岁月催人老,身旁得儿媳妇赫舍里氏扶着她道:“额娘这是又在想起了姨母了。”
老福晋由着儿媳妇赫舍里氏搀扶往麟趾宫去路上说着道:“当年我与她虽非一母同胞。但同宗同源,一道长大,同嫁盛京,咱大清入关开始,历代诸王驻守盛京,也包括你们,从富察家四夫人带着幼女明玉和和倾音回盛京时,咱们家的机会来了,底下人不是说遇到弘延和倾音想谈甚欢,咱们俩回不去京城,至少他回去。此番皇后虽未跟来。以她才智不;会输于后宫嫔妃中任何人的。”
福晋赫舍里氏听着婆母的话,又想到了王爷临终时的话,守护了一辈子的长子弘延收养大嫂的遗腹子,那怕自己和王爷有三子三女,偏爱弘延些,婆婆也想延续姐妹情分。
和亲王福晋郭络罗氏带着人将嫔妃们安顿好便收道消息,皇帝明日要祭太庙,丫鬟多兰早已收到消息,便在耳边道:“无忧阁传话少福晋走不出侧福晋的困局,那天六王爷被皇上召入御撵。不知道说什么。”
多兰是自幼跟随她身边的,自然知道她家少主心仪之人。将消息汇报主母
和亲王福晋郭络罗氏言欢有未曾想过如此局面,没想到长子会如此,但眼下自然有大事忙活,准备延宴。
在崇政殿暖阁里,终究比京里冷多了,地龙烧的火热。宫里密报也到了,只是不愿打开罢了,坐在御座上批阅奏折,有小太监在王德耳边思语着,王德示意退下后,走到嘉琰身边躬身回禀道:“皇上。司礼监已备明日祭祀事宜,和亲王福晋传话来说午宴以备下,您是去娘娘们那里,还是老奴命人传膳。”
放下朱批御笔,嘉琰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道:“朕听外头人说户部尚书府的二小姐与庄亲王的四少爷有情宜,方才瞧见老福晋在宫里,派人去将老福晋请来,将午膳取几个小菜就好,另外去请高氏让她午后准备给朕弹一曲”
王德躬身转身退出去,吩咐小太监和宫女捡了几样小菜和鸡丝粥送进去,又派贴身徒弟小相子去请老福晋。
麟趾宫里芳琴正在上与庄亲王老福晋品茶时,外头御前太监在和品儿传话。品儿打帘进去,步至暖炕前,给芳琴和老福晋行礼回禀道:“贵主儿,老福晋。王总管派身边的亲信来请老福晋去崇政殿,皇上宣召,奴婢细问下是关于户部尚书府二格格和王府四贝子的事。”
芳琴放下茶盏后,笑着对老福晋道:“既然皇上派人来请叔祖母商议事情,赶紧去便是,本宫瞧着弘延贝子事会成,皇后姐姐定然也会同意的。”
赫舍里氏扶着老福晋起身行礼告辞,芳琴看离去的背影笑着。对品儿说:“准备笔墨本宫给写封家书,只怕此番回京后,皇后娘娘该准备二小姐的嫁妆了”
崇政殿里嘉琰用完午膳后,高氏一曲琵琶曲刚弹完时,便得了嘉琰的眼神告退。齐心搀扶着高氏走出暖阁,刚出去时,就遇见进来的庄亲王家的老福晋和福晋来请安,相互致礼问候而已。
暖阁里,嘉琰在暖炕小几上批阅奏折时,庄亲王福晋赫舍里氏扶着老福晋钮钴禄氏走了进来,朝嘉琰行礼请安:“老身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嘉琰放下御笔朱批,起身亲自扶起老福晋,又看了一眼福晋,便道“叔祖母这些年在盛京安养的不错,”坐下后,对福晋道:“这些年幸苦婶婶照拂整个王府和叔祖母。”
回到御座上,命傅云若领着宫女上茶,赐福晋坐下。便道:“朕听闻四公子和二小姐的事情。叔祖母有何想法?”
老福晋婆媳两个相看一眼,便起身下跪道:“老身还请皇上当年老王爷、清儿和先帝情分上给赐婚。老身以及庄亲王府上下感激不尽”
嘉琰瞧着,示意王德将其扶起来的,放下茶盏道:“既如此朕便吩咐齐哥儿准备,也派人回京告诉皇后。”
崇政殿暖阁里送走了老福晋和亲王福晋后,王德在旁伺候笔墨道:“万岁爷,欣贵主儿派人送了些东西和家书回京,而且底下人来报镶黄旗近卫来了几位无忧阁的人,您的意思?”
嘉琰在登基那刻,孝广帝临终前凤仪暗卫交给宝音,他也是近些时日才知道,无忧阁的主子是宝音,放下手中那本书,便道:“派小相子回京一趟,找安亲王,命他护送皇后来此,蒙古四十九旗诸部,还是皇后那颗‘耀眼明珠’”
王德领命转身出去安排了,嘉琰手握着那枚红宝石戒指,自言自语道:“阿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永安帝传旨户部尚书府二小姐赐婚于盛京庄亲王府四阿哥弘延加封世子爵,二小姐赐名‘宁嫣’。此事一出,安慰整个冬季的寒冷、
御前太监小相子突然回京,不免将京中之人吓到,先去安亲王府将永安帝密诏以及兵部的奏折,嘱咐了庆轩的事情后,便离开了,阿晋在一旁道:“爷,可要奴才传话进宫,无忧阁传来消息说漠西蒙古喀尔喀部有动乱,此时让您护送皇后去蒙古,只怕这里是路上不太平,还有福晋那里。”
长期混迹于军中之人,奈何不知,混战的后果,思索再三有些事还是说出来好,拿上奏折和密旨,去了正院。
当庆轩步入正院时,听到孩子们嬉笑声,入了正屋暖阁时,敏峰和大格格惠若给庆轩请安。后小格格安欣由乳母扶着请安,玉姗知道他似有话说,便命人将三个孩子领下去,后亲自关上门,走到庆轩面前,道:“想来这一个月爷都已调查清楚了,要怎么死是爷一句话都事情,妾身遵命便是。”
庆轩看着妻子如此,摇摇头便起身走上前扶起她。梻去眼边泪花,坐下后,双手紧握着她手后,将密诏和兵部奏折给她看,言道:“珊儿,有些话还给你说清楚怕你胡思乱想。你不是任何人替身,你是佟佳玉姗,我的明媒正娶的嫡福晋,是敏峰和落落的额娘,是安亲王府当家主母,荣绾的死背后是权利的弊端,想来你在佟家时,也听到过我和她的故事,当年若非先帝布局,如今怎么会有今日之荣耀。阿玛是宗亲皇叔,原本我该是以世子之位继承阿玛的爵位,奈何先帝临终嘱托,觉得亏欠与我和她,想来你也听到消息吧,这次命我护送她去蒙古,当年巡行蒙古时,姑母给的那枚玉佩,你知道分量多重。此番路途遥远不安,你在家安心等我。”
玉姗依靠在庆轩怀里,拿着密诏和奏折那刻时,她终于眼前这个这些年有多累,为了大清社稷,这些年她总是是觉得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无法相比,如今话都说出来,反而轻松些,顿了下,道:“爷的话朝,妾身记下了。稍后便进宫一趟。”
话说开了,心中隔阂不在,夫妻情谊深。
宫里这一个月里,都在忙着准备大格格添妆之礼。储秀宫里却传出皇后奉诏巡行蒙古诸部,宝音看着熟睡的儿女。心中却是感概万千,春灵夏荷打了其他人退下后,夏荷劝慰道:“奴婢听盛京那边送书信和物品来的人说,皇上在盛京那边阅兵,而且现蒙古人了盛京您这一走,阿哥格格怎么办?”
话音还未落下,便见身着一身外命妇装的玉姗缓缓而来,道:“若是娘娘放心,不妨由妾身和佟贵人一同照顾四阿哥和六格格。”
宝音瞧着她,那样的荣光焕丝毫不似从前那般维诺。春灵和夏荷也有此同感,春灵扶着玉姗坐下后。便听到宝音这样说道:“皇上传话命王爷护送本宫巡行蒙古之事,你知道了。说到底为了本宫这些年,让你难过。”
玉姗看着床榻上的两个孩子,浅儿一笑道:“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与爷话已说开了,妾身不会执着于过去了。这些年妾身也终于明白了,爷的幸苦。都说皇家人难当。王爷去宁寿宫回禀太后,太后娘娘也同意了由她亲自照顾阿哥格格,加上敏峰和落落也会在。你安心去吧!”
夏荷、春灵,在一旁听着,也是一愣,曾经他们也怕,宗主和小姐的感情会影响福晋,如今想来已是枉然罢了!
榻上放着那黄花梨木的盒子躺着那枚白玉龙凤呈祥玉佩。白璧无瑕的透亮,耳边回忆起起,长公主临终嘱托:“任何事任何感情都无法与江山社稷相交,你注定你的使命,阿音”
当交代好一切,是夜轻骑暗卫便装出京。富察家影卫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