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瑜的脸毋庸置疑是好看的,优越的头骨,深邃的眼眸,我有时候想,那时能忍这熊孩子这么久,可能也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此时他好看的眼眸遮上了灰蒙蒙的雾气,白皙的肌肤染上暧昧的薄红,比起小时候那副死人样多了几分活人气息。
我前面说我不一定打不过他的原因很简单,陈天瑜实打实练过,平时看着不明显,他压在我上方就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力量压制。
这段时间,他总是喜欢尝试这种能够完全掌控我的姿势,弥补他是被进入方的缺失。
“余行轩。”
他又来了,每次一到这种时候他就喜欢高频率叫我的全名,我闻到他身上散出浓厚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是迷迭香的味道,这种清香闻着像柑橘味,但极度浓郁的时候能闻到轻微的草本植物的苦味。
a1pha本能里信息素的排斥让我下意识侧开了头,陈天瑜有些不悦,松开按着我双臂的手,抚摸上我的后颈,摸索着,他嗓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哀求:“给我你的信息素。”
他理所当然的索求,双唇贴上我的腺体,我感受到他身体僵直着颤抖,空气不断升温,我闻到了我信息素的味道,很淡的松木味,松木味与迷迭香味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陈天瑜受到了信息素的鼓动,在喘息呢喃中不自觉扬起头,两种味道的香气在黑暗中泛起涟漪。
今天是我和陈天瑜领证的第一天,天都快亮了,我还要收拾残局,唉,谁让我小时候说过我是收尾的那个呢。
第2章
陈天瑜起的很早,我睁开眼的时候,床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忙得离谱,和我领证已经把他空闲时间完全挤压出来了。
我虽然和他领证了,但说句实在话,我没搞懂陈天瑜为什么会喜欢我,尤其是在我和他都是a1pha的情况下。
我用“从小一起长大”来形容我俩的关系,其实是一种客气、套近乎的形容,我在陈天瑜身边伴读的时间不长不短,三四年,我依稀记得那时候我和他的相处模式更多是一种“霸道总裁和他出馊主意的扫尾秘书”,一点暧昧气息都没有,只有我一颗养熊孩子的老父亲的脆弱心脏。
在我分化那一年,我离开了那座城市,离开了陈家,我家是典型的男a女o家庭,我爸是个野心十足,奉行金钱主义利益至上的商人,依附陈家是他利益的选择,我妈死后,他入赘顾家也是他的选择。
顾家和陈家不同,他们家血脉稀少,同一辈的人撑死了两个,到了我后爸这辈,只有他一个小孩,我后爸是个没什么商业头脑脾气却很爆的omega,后爸同样结过婚丧过偶有个比我大五岁的孩子,唯一不同的是,他丧的偶是他自己搞死的,对外说是那个a1pha旅游时卷入混乱地带被杀死了。
据说他看上我爸的主要原因是,我爸长得合他胃口,懂事听话还是寡夫,也算门当户对,虽然我对“听话”两字存疑,但他图色,我爸图钱,他们挺配的,当然我的意见没什么屁用,光是顾家能和陈家同等的身家资产就够我爸心动的了,我爸入赘了理所当然要搬去顾家住,所以我也搬走了。
我搬走的过程并不匆忙,从我得到消息到我离开差不多有三天的时间,那段时间我依旧重复着陪陈天瑜上课,陪陈天瑜聊天,时不时捉弄一下同龄人的生活,直到我要走那天我突然意识我是不是应该和大少爷道个别?
我是个随心而动的人,只要有想法我就不会去犹豫直接先干,当时我想的简单,反正陈天瑜对我的态度一直是“说得上话的跟班”,我的离开对他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顶多,少了个说话的人,简单提一嘴我要走的事就行了。
于是我笑着一张脸去找他,黑这一张脸回来,连离开的事都忘记说了。
你要不要猜猜这小屁孩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呢?哦,对了,在这里我需要说一个前提,陈天瑜这小孩在一个月前分化成了a1pha,他比我大几个月,再过一段时间他就是十二岁的小屁孩了。
我去到的时候他窝在书房里,他分化成a1pha后,又多了几门《信息素控制论》《精神力与信息素结合的理论实践》等等我看到书名就头疼的课程。
他看到我来,放下了书,十一岁的他依旧没什么笑容,但比起八岁的时候多了些表情,嘲讽,蔑视,不屑,总之不是什么好表情,但凡这张脸丑点,配上他的表情绝对欠揍得要命。
他最近看书一直是用这种欠揍的表情边看边翻,我也能理解,毕竟谁喜欢学习啊。
我站到他旁边,正要开口跟他说我要走的事,他仰起头看向我,先开口:“你要分化了吗?”
“没呢,怎么了突然问这个?”我估计还有大半年才分化,十一岁刚过,正常人十二岁左右分化,陈天瑜分化算快的。
他又问:“你想分化成什么性别?omega还是beta?”
为什么不是a1pha?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我看着不像是会分化成a1pha的人,在穿越前我也有了解过小说里aBo设定,三个字,搞颜色,万幸,当这个设定真实出现的时候,也没这么离谱,不至于说ao没有标记就活不下去或者强制婚配提高生育这么夸张。
a1pha和omega的人数和beta的人数比起来没有一比几百那么稀有,大概是a1pha加上omega的人数和beta的人数比起来三七开,当然想分化成a1pha的人肯定更多了,毕竟那代表着更高的身体素质和能力。
我如果能选的话,更倾向于分化成beta,毕竟我不想无端多出一比花销去买抑制贴等消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