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钊不是不会做饭。
但显然,祁钊做出来的饭完全不合岑康宁胃口。
因此祁钊也查了教程,网上说,像岑康宁这种情况,最好喝一些清淡的粥类。
此外,补充维生素和蛋白质很重要。
于是祁钊又购入了一批新鲜水果,以及牛奶鸡蛋等物品。
岑康宁眼睁睁地看他点外卖,心中那强烈的羞耻心终于在皮蛋瘦肉粥和虾饺皇的诱惑下降低不少。
便在用毛巾擦汗的同时,顺嘴点单道:
“再加一份奶黄流沙包吧?”
祁钊的回答是,加了一份奶黄流沙包的同时,又再加一份蒸排骨,蒸凤爪。
岑康宁脸颊涨红,小声地说:“多了。”
祁钊没说话,只伸手问他要毛巾。
“身体也要擦。”
祁钊说。
岑康宁摇摇头,这回真不是勉强了,而是实事求是:“感觉擦完有点冷,我不想擦了。”
祁钊这才作罢。
他把这条反馈及时地写在了表格里,并要求岑康宁有什么不舒服及时通知自己。
岑康宁已经习惯了他事事记录的习惯。
故而没多问,一开始只是想,能有什么不舒服的?
不就是烧了吗?
吃片儿退烧药就好了。
反正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小时候还没退烧药吃,一个劲儿喝热水然后穿厚点儿闷被窝里烧也能退。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身体变矫情了。
还是昨晚的情况实在太激烈。
他吃过退烧药,躺在被窝里,感觉到身体温度逐渐下降的同时,身体另一处地方隐秘地疼痛起来。
一开始也许是因为烧所以感受不到。
后来温度降了,疼痛感逐渐出现。
起先还能忍受,渐渐地愈难熬,岑康宁感觉自己要被疼死了。于是愈后悔起来——
谁让他作死选了祁钊。
那么大玩意儿塞自己身体里。
不疼才怪了。
但岑康宁还是不敢吭声,尤其是这方面的疼痛,根本难以启齿。
他想等祁钊走开,然后自己偷偷吃下一颗止痛药。可很快又想起——不对,刚刚吃下去的退烧药好像跟布洛芬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