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的话,让裴铎冷静了不少。
眼下是在宫中,而非王府,自该注意分寸,虽还木着脸,却再未碰酒杯半分。
裴贵妃听到了他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见状不禁笑道:“临江仙乃酒中极品,铎儿既然喜欢,何必阻拦他。”
敬文帝也道:“今日一同过年的都是自己人,醉了也便醉了,偌大的宫中还能少了休息的地方不成?”
“劳烦姑父、姑母费心了。”裴铎道。
敬文帝又看向沈婼,不由打趣道:“阿婼要不要试试此酒?我记得你也是个贪嘴的。”
这指的却是她在秋猎那时,喝醉一事。
沈婼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道:“回府后,我阿母将我训了一顿,之后便再不打算碰酒了,否则我阿母该饶不了我了。”
敬文帝忍俊不禁,孟泽也是低笑出声。
静文公主好奇地跟她打听,沈婼同她一五一十地同她说了她在山上醉酒一事。
“早知这般有意思,秋猎我也跟去了。”静文道,那是她向往地无拘无束的日子。
沈婼笑而不语,不好继续在用秋猎之事,诱惑公主。
晚宴过后,那万重烟花如约而至,如流星般璀璨,亮若瑶光,将宫殿衬得若隐若现,庄严之姿尽显,之后如天花般绽开,美不胜收。
静文拉着沈婼的手,从几位皇子与公子间穿过,只为寻一个不被遮挡视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