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真远见沈老太太不肯说话,又看向一旁的婢女如意,道:“你来说。”
如意看了眼冷着脸的沈老太太,却是不肯开口,只跪了下去:“请二老爷责罚。”
“母亲,长辈教育晚辈,理所应当,却也得事出有因,儿子需要一个解释。”沈真远虽心中已有几分急躁,却还是耐心地问,怕说话过重,伤了母亲的心。
“二弟,是弟媳今日与老祖裴起了冲突,阿婼帮弟媳说话,失了分寸,顶撞了老祖裴。”卫氏出面圆场道。
沈真远听了,替妻子说话道:“母亲,柳氏心底是善良的,绝不会有坏心思,只是嘴上不饶人了些,还请母亲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沈老太太的气顺了些,自己儿子到底是向着自己的:“回去告诉她,明日便接手穆氏手里的事,再推脱,别怪我做长辈的不近人情。”
卫氏也松了口气,二弟向来好说话,道:“回去劝劝弟媳,她也是国公府的媳妇,府上的事,也是她的事,一家人齐心协力,国公府才能蒸蒸日上。”
恰巧沈夫人此刻赶来,看见昏过去的沈婼,心如刀绞,又看看对沈老太太恭敬孝顺的沈真远,一时失望至极。
沈夫人淡淡道:“明日我就带阿婼回公主府。”
沈真远愣住了,随后沈老太太冷冷道:“你要回去就回去,没人拦你。”她心底认准沈夫人不会回去,给二子纳妾时她也是如此,最后还不是待在府中。
她是长辈,还能被她一个小辈威胁了不成。
“这是怎么了?”沈真远皱眉道。
沈夫人并不理他,只低头去看沈婼,郎中早已到了,替沈婼扎了针,她才悠悠转醒。
“父亲。”沈婼看到沈真远,不由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