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个女人之前只有一个女儿。”
“是啊,那个应该就是我吧。”
白少瑜朝她翻了个白眼,“你又对外声称宛归是你的同胞妹妹。”
宛归只是笑笑不说话。
白少瑜觉得她在戏弄自己,没好气的关门走人。
“以后不许再作弄旁人了。”
“知道了。”她不耐烦的招了招手。
得亏做了两手准备,安济司与浮归有缘无分,成了她的妹夫,只能靠宋舒元将人留下了。
宛归不好意思拂了长老的面子,又想起宋舒元那日的愤慨,纠结一番打算上门解开他的心结。
“宋大侠,我是浮归。”她用手背轻叩房门。
“进来,门没锁。”宋舒元正在练字。
案上一大堆的忍字可见他满心浮躁。
“宋大侠还在因舍妹的罪行生气吗?”
他的沉默回应了宛归的话。
“你说徽虚大陆为什么要设幼学施授礼教呢?”
“幼年品德最是纯洁,适合施教。”
“那大学府呢?”
“为国家选拔人才之用。”
“白少瑜幼年未受礼教熏陶,可年纪轻轻就掌握了一身的本领,吃了多少苦,你该明白的,徽虚大陆罕见善用玄法的
女子,佛教有句箴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于情该给她改过立新的机会,于国也该让她报效百姓。”
“你少来教育我,你是她的姐姐,自然偏袒她。”宋舒元余怒未消。
“宋大侠,我怎么敢教育你呢,既然你不愿听我讲这些,那我请你喝酒吧。”她从骨珠里抱出几坛好酒。
酒水一杯杯下肚,两人之间的隔阂也消失了。宋舒元说出了对大师兄的失望。酒能解愁也能唤醒内心的绝望,宛归的眼泪流个不停。
“你怎么还哭了。”
她有了三分醉意,面具一揭,捂着眼睛直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控制不住眼泪。”
宋舒元喝得兴起,抬起酒杯就要敬她一杯,宛归朦胧着眼,抬起头与他碰杯。
这一对视,宋舒元心潮彭拜,脑子一片空白,宛归酒意上头,仰头饮尽杯中酒。她的双眼胀红,嘴角还在苦笑,十分凄美。
宋舒元一贯千杯不醉,此刻却像喝多了,头昏沉沉的,脚底飘飘然。
“我好困,我得回去睡觉了。”宛归迷糊着双眼摸了摸桌上,拿起面具戴好,对宋舒元说道:“宋大侠,你也早点休息,下次我们再饮个痛快。”
她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宋舒元可就惨了,彻夜睁着眼睛,因为只要一闭眼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宛归。
“徒儿,你与浮归姑娘聊得如何?”道松几人一直关注他们的动态。
“尚可。”
“你怎么还脸红了?”
宋舒元借着
咳嗽掩饰尴尬,“可能是受凉了。”
宫尚府中,韩秋伊望着姒佑送来的凤冠霞帔出神,姒液当年留了一手,命高辈在适当的时候揭露密旨的存在,即便韩秋伊有心拖延也无法阻止。
宫商大人一生忠于皇帝,忠于社稷,她怎么敢抗旨不遵,污了父亲的忠良之名,而且她着实没料到姒液会毫无预兆将皇位传给九皇子,毕竟连姒佑本人都感到惊喜。
蓝莫霜将她的纠结看在眼里,抱着韩不齐的牌位一遍一遍的擦拭,心里早就做了决定,她叫来几个儿子。
“赞儿,你把这几样首饰给几个弟弟分了吧!”
韩顾赞未曾多想,按照母亲的意思分发了首饰。
“明日你们就陆续离开宫尚府,再也不要回到腾齐了。”
“母亲,这是为何?”
“你父亲生前,我与他商议过伊儿的婚事,即使刀斧加身我们也要保证她一生无忧。”
“母亲要让伊儿逃婚?”韩顾禄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