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成为皇后有何不好,你怎么不劝劝伊儿呢。”
“她与德亲贝爷两情相悦,母亲如何忍心棒打鸳鸯。”
“母亲,这事要是传出,宫尚府就得下大狱,父亲建立的声望就不复存在,还请三思。”
“你们不用担心,母亲自会保住你父亲的名声。”
“母亲要与宫尚府共存亡吗?”韩顾禄猜出了蓝莫霜的应对之策。
“你们离开后,母亲会想办法脱身。”
“我不走。”
“如何不走,赞儿
,你有自己的妻子,你舍得连累若云丧命吗?”
“大哥有家室,不宜留下,我孤家寡人,最适合陪伴母亲。”
“我也不走。”韩顾勇这一次十分有骨气,“我们是一家人,你们不走,我也不走。”
“你们都不用走。”韩秋伊不知何时到了门口。
“母亲,伊儿怎么可以因一己之私害了全家,我会嫁给姒佑成为皇后。”
“贝爷呢?他对你一片真情,你当真要放弃吗?”
“我们有缘无分,下辈子再续前缘。”韩秋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打定主意,先发制人,嫁不嫁给姒佑,宫商府都难逃满门抄斩的命运,她要稳住姒佑,帮助宛归夺取腾齐的政权。
姒佑也高兴不起来,泷沁郡主听到他要娶自己的准嫂子,气得将他赠予的礼物全部退还,更是声称两人恩断义绝。
管家在此时告知陇剑山庄的四公子过府拜见。
“宣”闻听好友求见,姒佑也将烦恼暂放一旁。
“好小子,这么久没消息,跑哪去了?”
“殿下,我哪比得了你,这一年累得连喘口气都难,回到山庄没歇个几天又被我父亲叫出来,给你送份贺礼。”
“世伯太客气了,咱俩是过命的交情,不讲那虚礼。”
“唉,我也是被我小妹烦得没招了,刚好出来透透气,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自恋,虽说容貌不赖,但这性子实在是刁蛮任性。”
“你母亲走得早,世伯对她太过宠溺了。”
齐之铭捏
了捏鼻梁,发愁得厉害,父亲命他为齐采月与九皇子牵线搭桥,自己都看不上的妹妹如何推荐得来。
“我们兄弟难得再聚,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他命人摆下酒席。
齐之铭带着任务而来,越喝越不得劲,姒佑不日就要登基成为皇帝,两人再难如今日这般同桌共饮了。
“你小子心里藏着事,跟我不必打弯弯绕绕,直说吧。”姒佑真心把四公子当做朋友,允许他口无遮拦。
“唉,我那小妹有意进宫,你在山庄的时候也该有所察觉,她早就对你心有所属。”
“你希望我将她纳入后宫?”
齐之铭实在难堪,“殿下也不一定要答应,我就是还没想到推脱的好借口,实话实话,我那小妹也不是我中意的类型,但一母同胞,我总得上点心。”
他的真性情打动了姒佑,反正后宫总要塞进一些人,兄弟结姻亲,关系更加可靠,有了陇剑山庄做靠山,一来为消灭浮归的势力增添助力,二来可以利用齐采月对付韩秋伊,扶姒尧登上后位。
“罢了,我也不让你为难,采月既然想进宫就如她所愿,待我登基封她为奉女。”
“殿下说笑吗?”
“你要不满意我可就收回承诺了?”
“别别,感激不尽,谢主隆恩!”齐之铭喜上眉梢,拿起酒壶满饮三杯。
“好酒量,这才对嘛,就叫所有的烦恼都随风而散。”
两人推杯换盏,直至醉趴在桌上,管家在一旁
服侍到半夜,确定两人都睡着了才叫来下人将他们抬回房间休息。
一木在九皇子的宫邸潜伏许久,凭着机灵劲在其中混得如鱼得水,打探消息也得心应手,自从绿菊丧命,他将韩秋伊视为唯一的亲人,得知姒佑应下齐之铭的请求,转头寻了个机会将消息传给韩秋伊。
“还没坐稳皇位就纳妃嫔!”韩秋伊放下手中的笔,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自己前世真是瞎了眼竟会看上他。陇剑山庄的实力庞大,不容小觑,传闻大当家出门寻找长生不老丹,将庞大家业交给了结拜兄弟齐立天打理,但她却清楚大当家早就遇害,当日姒佑杀害自己的时候就无意透露齐立天是陇剑山庄的真正掌权人,而现在她也明白当时的姒佑早就利用结亲获得了陇剑山庄的支持,难怪齐立天会亲自带兵监斩宫尚府一门上下。
怪自己前世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看清宫尚府腹背受敌的局势,如今重来一世,这些蛀虫都得一并清除。
现在还不是与姒佑硬碰硬的时候,她得虚意奉承拖延时间,情况特殊,她私下吩咐重材带着自己的手信前往边疆,此事还需韩顾浩的鼎力支持。
宛归每日都在琢磨如何脱身,朝局未稳,不能失去先机,但道松道柏几位长老似乎有意阻拦,不愿宛归参与在里头。徐涛联系不上她,不敢轻举妄动,一来二去就拖到姒佑登基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