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细细端详麻绳,问道:“你们阮府可有此物?”
“确有麻绳,但也存于库房,小人去清点过,并无缺少。”
“你们看,这不是麻绳,而是麻绳皮鞭,只是手握之处被人卸掉。”姜清分辨出来。
“公子,公子。”门外又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位下人,他从怀中抽出一张铜牌递上前来:“公子,行凶之位没有抓住,但是他遗落了这个。”
阮如玄接过铜牌翻到正面,那上端端正正刻着一个大字“吴”。
“吴家,吴似鸣。”姜一露说道,“他们为何会来侵犯阮家?”
“先报官府。”姜清提议。
“小的已经报了官府,可似乎有人提前打过招呼一般,官府根本不管。”
“不管?如此命案官府为何不管?”
“你忘了当日郑家遭此横祸,照样无功而终。”姜一露深知定是吴家已经买通了上面,这才如此胆大妄为,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吴似鸣会对阮家下手。
姜一露拉着柳君风冲出阮府:“跟我走。”
“去何处?”
“找成鹤轩。”
二人快马加鞭来到成鹤轩住处,轻叩门几声成鹤轩便匆匆赶来,他只开了条门缝,看到是姜一露才敢打开门来。
“我知道你们找我何事,先进来吧。”
姜一露与柳君风对视一眼,觉得气氛甚是怪异,仅一日,这天下却似乎大转了风向,处处人心惴惴,成鹤轩府内并无几个下人,他紧闭屋门这才显得放松一些。
“你们是为了阮家之事前来的吧。”
“正是。”
“是吴似鸣所为,”成鹤轩叹气,“我竟小觑了他们,如今公孙宕与吴似鸣联手,二人在倾权朝野,谁敢作对便尸骨无存。”
“报管也无用?”
成鹤轩摇头说道:“官府已经成了他们手里的工具,如今长安人人皆为蝼蚁。”
“那,陛下呢?”
“这是陛下默认的。”
姜一露明白,这是陛下的计谋,可是牺牲了太多无辜人命,绝不可再这样放任下去。
“一露,你莫要冲在前头。”成鹤轩能看出姜一露的心思,怕她为伸张正义而不择手段反而失了性命。
“可他胡作非为,已经伤及太多无辜的人,为何要让阮如安阮如玄也承受丧父丧母之痛?还有死有余辜的郑家。”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境。”成鹤轩十分坦然,“但此事万万着急不得,一露心里必然清楚,这些只是计划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