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什么。”陈阿娇咬牙。
霍去病显然不相信,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佩剑。大有你不说,就用剑让你说的意思。
使不得啊!
就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江陵月几步走到了霍去病的面前:“军侯,你怎么突然来了?”她凑得极近,成功阻挡了后者的视线。
霍去病漆眸微垂,将眼前人扫视了一遍:“来找你。”
“你们在做什么?”
江陵月当然不能说她俩在编《重生之我是陈阿娇》的大纲。她沿用了官方说法:“堂邑大长公主请我来给陈女君看病。"
“看好了么?”
“嗯,刚刚看好。我正准备回长安呢。”
不是江陵月窝囊,她大可以给霍去病告状。她也相信凭霍去病的人品和秉性,愿意给她出这口恶气。
但问题是……
霍去病和陈氏,是有一段旧怨的啊!
昔年卫子夫第一次怀孕,馆陶公主就把卫青绑架意图杀了他。要不是公孙敖一帮人把卫青救下,这张对匈SSR卡就要掩埋在历史的尘埃里,汉武一朝的历史也要随之改写。
江陵月相信,霍去病绝对知道这件事。
凭他在李敢一事上的作风,焉知霍去病听了她的陈述,不会新仇旧恨一齐清算,对陈阿娇做出什么来?
还是,不要那样吧。
于是,江陵月刻意挡在了霍去病的身前:“军侯来得正好,不如咱们一起回长安吧。”“来得正好?”
霍去病复杂难辨的眼神扫过她的全身,让江陵月有一种自己的小心思全被看穿的错觉。最后,他把目光停驻在了江陵月手背上的血口子,引得她把手缩回袖子后,才扯了下唇角。
“走吧。
“嗯。”江陵月如蒙大赦,悄悄舒了一口气。
霍去病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主殿,她为了跟上霍去病的步伐,只能匆匆地瞥向陈阿娇一眼。嗯,这一眼是为了提醒她的一百一十斤金子。
不知道陈阿娇get到没有。
而陈阿娇呢?
她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羡慕又感慨地叹了口气。忽地,她背后一刹那泛起涔涔的凉意,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只因那个男人骤然回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不要惹是生非。
——不要轻举妄
动。
她能清晰地从男人的眼中,读出这样的含意。
主殿门外,一匹通体红棕的马儿正左顾右盼,到处嚼着草叶子。四周的仆婢都看到了它,却没有一个敢上前。
马儿见到了霍去病,亲昵地凑了上来。霍去病也用手抚摸着他脖子上的鬃毛。
江陵月一眼就认出,它是霍去病在自家跑马场骑的那一匹。上一回她没能仔细看,这次却大饱了眼福。
——真漂亮啊。
红棕色的皮毛如同毯子,在日光下闪着淡淡的金光,一看就是受到主人精心的照料。矫健的后蹄极为有力,一蹬就能飞出去老远。
霍去病又安抚了马儿两下:“走吧。”
"……我坐后面?"
霍去病已经翻身上马,对她伸出手:“上来。”
这态度太过自然,搞得江陵月反而嫌弃自己扭捏过头。她再也不犹豫,接过了霍去病的手。两人的手只相触了几瞬,江陵月就稳稳降落宽阔的马背。
随后,身下的马一拱身子就疾驰而去。她感觉自己快要飞起,风也扑面而来,撩动了她的长发。“咱们回长安吗?”
“不,去另一个地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