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的眼睛真好看,專門勾人心魄。
沈煦川在心裡已經感慨過無數次。
許青沉認真思索片刻,回道:「說實話,我記不清。」
沈煦川並不介意:」整整三個月了。「
「有這麼長時間?」
「差不多。」
「也對,」許青沉面向陽光微笑起來,「最近這幾天,給我的感覺要比三個月的時間漫長,充實。」
這樣的他,好像整個人在發光。
沈煦川想起在書中看到過的一段話:神靈從不說話,但他們的姿勢比甜言蜜語更生動更有力量,使你無法抗拒。
許青沉,請你不要忘記我。
沈煦川在心裡默默許下心愿。
「老許,回家。」
「不再吹吹風了?」
「不吹了,我只想親你。」
五分鐘上樓,進門,關門。
許青沉進入餐廚,打算煮兩杯咖啡。
沈煦川跟著進來,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別忙活了,我想玩遊戲。」
他轉過身來面對青年,從對方眼中窺探出一絲憂鬱的光彩。
那種有事發生的預感再次襲來,他明白,有些事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他放下手裡的所有東西,準備抱沈煦川回臥室。
沈煦川推拒了一下,輕聲細語道:「就在這裡。」
「好。」
他們再次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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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太陽還沒有出來,房子裡一片朦朧。
許青沉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聲音極輕,應該是沒穿鞋。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有人坐在他的床邊,正在專注地看著他。
他沒有睜開眼睛,他很困,很舒服,潛意識裡泛起點酸滋味。
一股淡雅的氣息撲面而來,有人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輕吻,隨後那股氣息飄然散開,屋子裡恢復到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寂靜程度。
陽光破開雲層,照亮城市,太陽已經把最近那場雨留下的水坑曬乾了。
許青沉徹底甦醒,他不用伸手摸就知道身邊沒人。
屋子裡太靜了,導致他從床上坐起來都發出不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