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
“三郎。。。。。。”
劝诫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谢良觌身上时,韩长云小心翼翼的往离他最近的那根立柱爬去。
“闭嘴!”谢良觌瞪大了双眼,气急败坏的大喝一声。
韩长云吓得一个哆嗦,停在了谢言安的脚底下。
“乱臣贼子,我是乱臣贼子!”谢良觌长剑一抖,指着永安帝道:“那他呢?他是什么?他是乱臣贼子的祖宗!”
韩长云看了看左右,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他从靴筒里掏出短刀,小心翼翼的割断了绳索,将谢言安放了下来。……
韩长云看了看左右,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他从靴筒里掏出短刀,小心翼翼的割断了绳索,将谢言安放了下来。
谢言安刚刚离开立柱,天灵盖上的那丝血气便瞬间消散了。
盘膝而坐的黑衣人转瞬便察觉到了异样,但是阵法刚刚到最要紧的时候,他口中的法诀不能停下来。
他转头看了谢良觌一眼,使了个眼色。
谢良觌骤然转身,正好看到韩长云在给躺在地上的谢言安顺气。
而谢言安的血气已经停止了消散。
谢良觌顿时大怒,提着剑,一言不的刺了过去。
韩长云反应极快,就地一滚,狼狈的躲开了谢良觌刺过来的剑尖,只是髻被长剑擦了一下,一截短落在了地上。
谢言安就倒霉了,骤然被韩长云扔下,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咚”的一声,听着就疼。
他疼的“哎哟”一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谢言安彻底切断了和阵法之间的联系。
黑衣人心神大乱,脸色骤然惨白,“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我杀了你!”谢良觌心头大恨,举剑追着韩长云不放。
缺少了谢言安这个血引,阵法虽然没有被破,但是功效却会大大削弱。
但是谢言安的命还有别的用处,谢良觌没法对他下手,只好去抓韩长云泄愤。
韩长云是剑南道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在别人眼里没什么真才实学,可他逃命的本事却是出人意料的好。
谢良觌和几个手下将他团团围住,长刀短剑明明直冲着韩长云的命脉去了,可最后关头总是差了分毫,偏偏让他躲了过去。
韩长云滑溜的像条鱼,在殿中到处乱窜,他跑过一个立柱,便会割断绳索,也不管立柱上掉下来的人,便又往别处跑去。
几个回合下来,谢良觌的神色渐渐凝重了。
他和手下都已经气喘吁吁了,可韩长云却仍气定神闲的,连脸色都没变,甚至还有余力搭救那些捆在立柱上的人,切断他们和阵法之间的联系。
这不是个简单的人,或者说,这个人根本不是传言中的那般纨绔无用。
这人满身的功夫,深藏不漏。
谢良觌起了重视之心,招式也变得凌厉无比,一招一式都杀机必现,不留任何余地。
韩长云解开最后一个人,任由昏迷不醒的谢克若倒在地上,回头一看,犀利的剑锋已经追了过来,他赶忙抱住立柱,“哧溜”一下窜了上去,气喘吁吁道:“别,别,别追了,跑,跑,跑不动了。”
谢良觌站在立柱下头,仰头道:“你给我滚下来!”
“我傻啊,下去让你杀!”韩长云低下头道。
“你下来!我不杀你!”谢良觌道。
“你上来,我就信你!”韩长云道。
谢良觌眯了眯眼,朝后头挥了下手。
两个男子紧紧抱住立柱,身姿灵巧的蹭蹭蹭的往上爬。
韩长云“啊”的叫了一声:“上来了,上来了,咋真的就上来了。”
说着,他的指缝间闪过点点微芒,悄无声息的落在那两个男子的手上。
两个男子手上一痛,猝不及防的松开了手,一前一后的掉在地上。
谢良觌没有错过韩长云手上的小动作,双眼冷冷一眯,踹了那两个男子一脚:“废物!”……
谢良觌没有错过韩长云手上的小动作,双眼冷冷一眯,踹了那两个男子一脚:“废物!”
他一撩衣摆,准备亲自上去看看。
“啊,你干什么!别过来啊,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韩长云的双脚踢得噗噗腾腾的,人却抱得极紧,爬的也飞快,转瞬就从立柱爬到了屋顶的横梁上。
谢良觌气极反笑,跳着脚讥讽:“韩王果然会养儿子,养出来的儿子打洞爬树样样都精通,这老鼠猴子都比不上。”
韩长云趴在横梁的阴影中,满脸都是混不吝的笑:“那可不,鸡鸣狗盗,打洞爬树,各有各的用处,你看,我这要是不会爬树,不早就被你一剑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