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安神色很掙扎,半晌後決定說實話:「這話您應該早點問,而不是在三年多以後,您這突然來一出,多少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
良安說完,腳底抹油溜走。
後衙門口,沈嬤嬤縮回頭,不確定地道:「夫人,老奴總感覺公子剛才複雜地看了馬車的方向,咱們應該暴露了。」
沈氏不意外:「剛剛玉珠出來捂著小腹,面色更不好,該不是被元和給打了吧?」
男子動手,天理不容!
沈氏原本從不會懷疑兒子,是謝暄和沈芷蘭輪番轟炸的書信,使得沈氏的信念崩塌。
沈氏決定先去沈芷蘭那打聽情況,再回謝府照顧兒媳。
至少,當婆婆的總要知道兒媳喜歡什麼。
沈芷蘭正在鄉下學藝,聽說姑母來京城,差點受到驚嚇。
姑母沈氏看起來脾氣好,實則是個非常執拗的人,並且有些手段,把後宅的小妾整治得堪比鵪鶉。
「芷蘭,姑母有事問你。」
面對侄女,沈氏就直接多了,把心裡的疑問全部倒出來。
沈芷蘭自從想開以後,對姜玉珠崇敬,羨慕還有感激,早已引為知己。
為幫姜玉珠說話,沈芷蘭只能踩她那山間雪,雲中月,看起來有些可望不可即的表哥謝昭了。
「姑母,您來的正好,必須管管表哥!」
沈芷蘭霸氣維護姜玉珠,「表嫂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子,要不是因為嫁給表哥,名聲哪裡會差了,還不是那些一心嫁表哥的小蹄子抹黑?尤其是衛婧!」
沈芷蘭打開話匣子,把進京後的事情全數說一遍。
「衛府壽宴,表嫂維護我差點被衛婧陷害,就這樣表嫂還要幫著盧晴雪遮掩,這換誰能做到啊。」
要是沈芷蘭,為自保她定然會揭開盧晴雪的傷疤,管什麼名節,又不是她害死的人。
「還有張小姐的事,與表嫂有什麼關係?」
沈芷蘭把衛婧提出來上下鞭打,沈氏眸色漸深。
「難怪昨日我剛進京就與衛府的馬車撞了!」
作為江南大族的當家主母,沈氏不單純,相反心思極深。
有沈芷蘭一番話,沈氏確定自己被衛婧算計,淡淡地道:「這個衛婧有些心思,裝的和小白花一般,就是心術不正。」
這等人,不配進謝家的門。
都說當年老皇帝胡亂賜婚,現在看只有老皇帝慧眼識人。
姜玉珠,明明是最為稀有罕見的珠玉。
沈芷蘭分外認同,拉住沈氏的胳膊道:「姑母,芷蘭求您了,千萬不要給表哥安排小妾,他連表嫂都疏遠冷淡……」
「好,我是那樣見不得人好的嗎?」
小妾姨娘不過是下人,兒子不喜歡,沈氏不可能強行送,她平白惹人嫌幹啥?
現在的關鍵是促成謝昭與姜玉珠的感情,把謝昭斷袖給扭轉過來。
沈芷蘭一驚:表哥是斷袖?姑母好像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