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府中上下也都不得安寧,我母親接連數月夢魘,整個人都消瘦不少。」
說著,趙元安已是熱淚盈眶,轉身對沈倦四人行了一揖:「還望仙長救我雙親!還我趙府安寧!」
陳玄商幾人都不是傻的。
枉死之人必存怨氣,怨氣不化便生厲鬼。
自他們踏入趙府以來便能感受到這裡的沖天怨氣,其間甚至還有森冷陰氣。
而怪就怪在那陰氣並不像是死人身上的,反倒像是從活人體內剝離的陰精。
沈倦轉頭看向陳玄商,只見人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不由得心下一沉。
趙元安保持著作揖的姿勢微微低頭。
注意到沈倦四人一直不開口,面上真切的表情一僵。
就在他以為是自己沒把好處說清楚,所以沈倦幾人才不應的時候。
沈倦輕嘆出聲。
似乎真是被趙元安感動了。
他安慰道:「二公子情真意切為府中人著想,教我等如何不動容?」
沈倦用靈力托著他直起身來,眼神似笑非笑。
瞥了眼趙元安頸間的金質生肖牌後又快移開視線:「這一路走來,我觀趙府上下均是精神衰弱之相。」
「但二公子似乎容光煥發,絲毫沒被府中變故影響。」
「請恕我冒昧,不知趙老爺病倒這些時日,府中內務是否都交由了二公子來處理?」
趙元安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卻還是老實答道:「是這樣不錯。」
沈倦意有所指道:「我觀二公子身上隱隱有金光顯現,這乃是功德無量的表現,不知二公子先前可曾做過什麼善事?」
趙元安疑惑的表情一凝,不自覺地握緊脖子上掛著生肖金牌。
抱臂立於一旁的陳玄商在心裡默默記下這點。
趙元安一哂:「章化城夏秋兩季均多雨,每每發生水災,我與大哥……」
談起已經出家為僧的趙府大公子時,他輕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懷念。
似乎很想念這個誤入歧途的大哥一般。
「我與大哥常常在城內布施米粥,也算是為百姓盡些微薄之力吧。」
陳玄商想開口說些什麼,沈倦把手壓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二公子倒是心善,難怪周身會有護體金光。」
趙元安明顯不想多提,輕笑一聲便將此事揭過。
沒多久一行人就到了趙府客堂,趙家的家主夫婦已經在此等了許久。
如今看到沈倦幾人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互相攙扶著顫顫巍巍地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