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戚拙蕴也喜欢他?
而且看样子喜欢的不行。
沈禾简直想现在就一个撅子坐起来,冲出门把这个该死的乌龙解释清楚。
可这会儿正上头的戚拙蕴完全不给他机会。
不仅绑着他,连让个人进来帮他传话的机会都没有。
沈禾盯着床顶看了好半晌,在心底排练稍后见到戚拙蕴要怎么迅简短但[jing]准的解释这个误会,让他别再用那么可怜的声音说话。
排练着排练着,沈禾就睡着了。
他实在很累,连着很多天没睡过好觉,火急火燎生怕恭亲王府出事。
现在他也回过味来,戚拙蕴如果喜欢他,怎么可能对恭亲王府如何?
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手下留情。
沈禾厚着脸皮想。
他睡的很沉,脸[se]苍白,昏黄的烛光都未能让他的脸[se]好看些,唇角微微起皮。
亲吻激起的艳丽[se]泽褪去后,便显得格外苍白。
昏沉的梦里,似乎有人小心抚摸他的脸颊。
而后热源笼罩了他。
秋[ri]仍有余热,但[shu]悉的气息让人格外有安全感,他很久没闻到过,于是睡梦中也不嫌弃热了,慢慢靠过去,埋进宽阔牢固的怀抱里。
第二[ri]早,沈禾迷迷蒙蒙坐起身,肚子咕噜叫一声。
他懵了好一会,才惊觉,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脚。
屋外人听见动静,忠洪小快步走进来低声唤:“小公子饿坏了吧?您这段[ri]子赶路必然没能吃好,您稍等片刻,厨房那头马上便将吃食送来。”
沈禾小声问:“哥哥呢?”
忠洪[yu]言又止,最后说:“陛下昨夜去见了小郡王,后半宿回来,天不亮便去早朝了。您用完早膳,陛下想必也该到下朝回来底时候。”
沈禾吃完饭,戚拙蕴果然如忠洪所言,回来了。
沈禾还在酝酿,准备跟戚拙蕴解释这个乌龙。
戚拙蕴却好似什么都没生,在沈禾跟前坐下,摸他的脸颊。
像是在看他不在京都的时候,瘦了多少。
沈禾抿着唇瓣,便觉得许多话说出来都显得无力,像是狡辩。
他忽然凑近,在戚拙蕴嘴上亲了下。
快的像小[ji]啄米。
他小声抱怨说:“早知道我就不跑了。”
戚拙蕴捧着他的侧脸,拇指在沈禾的耳后摩挲,揉烫了那寸皮肤。
他的心好像被眼前这个少年玩弄股掌间,忽高忽低,时而痛苦,时而欢愉。
还心甘情愿。
少年还在小声抱怨着:“我很怕你讨厌我。”
戚拙蕴揉弄他耳后的手指用力了些,仍旧垂眸瞧着他。
有种梦一样的不真实感。
他想将人绑起来,困在东宫中,永远不能离开,只能在这里乖乖等着他回来,被他抱在怀中承受亲吻。
可他却被蛊惑了。
戚厌病说,他们当初走,是因为沈禾喜欢男子,怕惹他生气,便计划着去江南先斩后奏。
少年却在这里主动亲吻他,说害怕他厌恶他。
谁害怕谁厌恶谁呢?
戚拙蕴心底涌出一股暴戾,用盯着那两片张合不断的唇瓣,垂有些狠的咬住它们。
沈禾吓了一跳,啃咬很快就变成了他难以抗拒的亲吻,只能趴在温热的怀抱中,被紧紧抱住,几乎无可逃离。
他有些害羞,又有些心疼,便红着脸攀附住青年的臂膀,搂住他的脖子慢慢学习。
心中高兴又自得的想,他舍不得咬他。
这个亲吻温柔又凶狠,狠的像是恨不能将沈禾的呼吸统统夺走,让他窒息而死,将他吞吃入腹,又温柔的缠绵细腻,在沈禾怀疑自己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退出寸许,叫他得以喘息。
戚拙蕴的嗓音不知何时变得嘶哑。
他说:“我真想,将你锁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说得格外的冰冷,透着狠劲,吓人的很。
但他下一句话就说:“禾禾,哥哥会永远对你好的。”
他说:“做哥哥的皇后吧。”
沈禾眼中浮着一层生理泪水,趴在戚拙蕴肩头小[kou]平稳呼吸,收紧自己的胳膊紧紧靠在戚拙蕴怀里。